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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有鬼吗?讲讲你遇到的或听过的吧.(陆续添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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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4-29 17:02 显示全部楼层
还魂夜里的化妆师
最近几个月来,我总是反复做着一个梦。梦见每到月圆之夜,小芬便会从床上爬起,飘飘忽忽地穿过墙壁,消失在漆黑的走廊里。后来我发现这好象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因为,似醒非醒中,我清清楚楚地地听到了她的凉鞋敲打在地板上的嗒嗒声。她走路的声音是与众不同的,总是那么急迫和匆忙,就象一只永不停止的陀罗。


小芬跟我是同班同学,又住在同一个寝室。一个房间住了六个人,她跟我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她是个出身贫寒的农村孩子,考上这所大学,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除了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还要想方设法凑齐昂贵的学费。因此,当别人都在泡网吧吃肯德基的时候,她却背着一块干粮两块咸菜四处奔走,忙着打工赚钱。她的坚强和勤劳,正是我欣赏她的原因之一。


可是,有什么工作需要她这么晚出去呢?有天夜里,我借着窗外的月光,依稀看见挂在墙上的钟已过午夜十二点。


我脑子里突然跳出来一个突兀的想法。隔壁的米芝为了钱,傍上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大款。难道小芬也跟她一样,开始堕落了?


是的,近半年以来,小芬确实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素面朝天的她,背包里居然藏了一整套的化妆品,还有一个厚厚的大信封。


米芝傍大款这件事在学校里传的纷纷扬扬,无人不知。后来,她经受不住别人的议论和白眼,在一个晚上跳楼自杀了。据说死的时候,化了一脸浓妆。只是,再厚的粉底也遮盖不住七窍流血的脸。想到这里,我不免为小芬担心。我觉得我有责任及时敲醒警钟,让她悬崖勒马。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我再次听见小芬醒来,挎上那只黑色的包出了门。我赶紧起来蹑手蹑脚跟在后面。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步履匆匆,就象一只赶着投胎的鬼魂。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听说鬼是没有脚的,还好,她那双穿着米色凉鞋的脚,在昏黄的月光下清晰可见。


我跟着小芬走了出去。穿过校园东侧的那条开满蔷薇的小路,有一段与外界相邻的矮墙。那里是我们这些学生们夜归的必经之路。看来她早已轻车熟路,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墙的另一端。


我的运气没有她那么好,就在我跨上矮墙的那刻,背后骤然响起一声怒吼:“谁?干什么?”


学校洞察秋毫,早就在这里安排了人彻夜监守。不过看门老头眼花耳聋,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也是我倒霉,刚好在他方便的时候撞上。


我撒脚就往回跑,后面追来一阵零乱的脚步声。还好,终于将他甩掉。


回到寝室,我还没从气喘嘘嘘中平静下来,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小芬就躺在床上睡觉,好象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我的震惊无法形容。难道说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小芬的床正对着我,我听得见她均匀的呼吸。淡淡的月光下,她脸色恬静,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带着一个得意的笑容。我有一种冲动要将她叫醒,问个明白。但是此时已是下半夜一点多了,惊扰了别人反倒不好。于是,我强捺心中的好奇,在辗转反侧中迷迷糊糊睡去。

似梦非梦中,我仿佛看见有一个人从外面进来。白色的连衣裙米色的凉鞋黑色的挎包,分明就是小芬。她径直走到小芬的床前躺了下去。。。然后我看见两个小芬慢慢地重合在一起,合二为一。


我晕过去了。第二天早上被人摇醒,我睁眼一看,只见小芬张着满是鲜血的嘴,正对着我诡异地笑。


“鬼呀!”我失声惊叫。


“叫什么?我不过是刷牙刷出了血。”她说。“还不起来,上课就要晚了哦!”


我开始有些责怪自己胡思乱想了。也许,都是因为最近就要考试的缘故,精神压力太大而导致出现了幻觉吧。


我的目光落在那只黑色的挎包上。我依稀记得,昨晚回到寝室的时候,并不见这只包的踪影。后来,在那个回来的小芬身上,我又发现了它。。。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是的,这个挎包证明了,昨晚的一切不是幻觉!有两个小芬,当一个在睡觉的时候,另一个就会出去。然后在天亮之前,她们两个就会合二为一。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那么,她的灵魂那么晚出去又是为了什么?

我决定再跟踪她一次,把事情弄个清楚。


一个月后,我终于等来了月圆之夜。跟上次一样,我尾随着小芬走出了寝室。这一次,我趁看门老头打盹的时候,飞快地跃过矮墙。


小芬走得很快,我始终紧紧地跟在后面。不知过了多久,她走进了一间屋子。屋子没有窗,只有一扇黑色的门,看上去更象一座矗立在黑暗中的坟墓。我没有勇气进去,只好通过一条狭小的缝隙偷窥。


屋子里高高矮矮站了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个个表情木纳目光呆滞,就象是僵硬的牵线木偶。小芬对着其中一个挥了挥手,说:“准备好了吗?你先来!”


她的声音冰冷而刻板,仿佛喉咙里塞了一个沉重的冰砣。简直听不出来就是小芬的声音。我隐约感到有些害怕,有一丝寒气慢慢地爬上脊梁。


那个人坐在她面前的一把椅子上,慢慢抬起头来。。。我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五官恐怖地扭曲,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一颗硕大的眼球垂在腮边,就象一枚摇摇欲坠的耳环。天哪,她就是跳楼而死的米芝!


我吓得几乎晕了过去。


小芬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件东西,居然就是那套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化妆品。然后我看着她将五颜六色的粉底油彩唇膏一样一样地抹在米芝的脸上,顷刻间,那张恐怖的脸更加阴森诡异起来,就象是一间被捣烂了的彩酱铺。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站起来拔腿就跑。忐忑回头,发现刚才那间黑色屋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阴风瑟瑟鬼火烁烁的坟墓。举目四望,自己不知何时迷失在一片荒草凄凄的坟茔之中。


我吓得快哭了。正在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佝偻的身影。


“跟我走,快!”熟悉的声音,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我无可奈何地跟着他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片高楼大厦和闪烁霓虹。


“你刚才好险啊,丫头!”那人回过头来,原来是看门老头!“幸亏你跟她走的时候被我发现,不然的话,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是说,小芬要害死我?”


“好奇心害死人啊。”看门老头说,“如果我再晚来一步,你就是第二个米芝。”


小芬为了勤工俭学什么苦活累活都肯做。后来,她应聘到了一家殡葬礼仪公司工作,专门负责给死人化妆。由于技术精湛,很快就拥有了一点小名气。


在每个还魂之夜,都有一些死的时候容貌不整的鬼魂来找化妆师,想自己还魂的时候有个漂亮的容颜,于是这些鬼魂便盯上了小芬,请她化妆,并许诺给予极高的报酬。小芬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它们。于是,她在鬼的引导下学会了灵魂出窍,为它们服务。


其实,对于小芬的变化,没有谁比看门老头更清楚了。他们是老乡,出于同情,他对于小芬的晚归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后来他发现不对了——因为,小芬的行踪越来越诡异。同样经常晚归的米芝,也在无意中发现了她的秘密,于是在那天夜里,被小芬一把推下了楼。。。

“为什么小芬会变得这么狠心?毕竟米芝也是我们的同学啊。”我冷汗涔涔地问。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的灵魂长期跟鬼搅在一起,就会慢慢失去本性的纯厚和善良。在人性的特征完全退化之后,她就会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鬼魂。”看门老头说,“我劝了小芬很多次,可是她已经被恶鬼控制,根本就听不见去。”


“那怎么办啊?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堕落下去,害人害己?”我问。


“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可惜我进不了女生宿舍。”他说,“我听说有一个治疗灵魂出窍的偏方,就是趁她睡觉的时候,剪去她的脚趾甲。这样,她就会摆脱恶鬼的纠缠和摆布,重新做回自己!”


“不过,这必须得在她的灵魂回来之前搞定,否则就会适得其反,后果不堪设想。”他神情忐忑地说。


我飞快地跑回寝室。这时,小芬的肉身还在酣睡。昏黄的月光里,她的表情十分诡异,似乎在做一个恐怖的恶梦。我掀开被子看见了她的脚——十只脚趾扭曲着蜷在一起,绿毛丛生腐臭逼人,就象魔鬼的利爪。


我强忍着恐惧,举起了锋利的剪刀。


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渐行渐近的凄厉嚎叫。小芬的灵魂同样明白,此时此刻分秒必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在她惊惶失措地冲进来的时候,我刚好剪完了所有的脚趾甲。她绝望地惨叫了一声,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暗淡下去,那张恐怖狰狞的脸,慢慢地消失在令人窒息的空气里。


地下,只留下那只黑色的挎包。打开,看见厚厚的信封里,居然装着一撂绿莹莹的冥币。我点燃了火柴,顷刻间它们化成一堆灰烬。


我想,明天我一定要告诉小芬——出卖什么,都不能出卖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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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4-29 17:03 显示全部楼层
女生宿舍10号楼的白衣少女
我们住的是学校里最古老最破烂的宿舍,就是那种一个窗口接一个窗口一扇门接一扇门和养殖场里的猪栏鸡笼差不多的房子。左右两边对开着门,过道里常年阴暗着,天气不好的时候白天也要开路灯。六个人一间房,没阳台,没独立卫生间。唯一让人满意的是那个春光无限的窗口。

  对面是一样古老破旧的10号宿舍楼,不同的是,这是栋女生宿舍楼。没事的时候,宿舍里一帮子人会聚拢在窗口,勾肩搭背看楼下美女进进出出。无聊的时候还会尖着嗓子叫几声美女,然后飞速闪开,让没反应过来的在窗口的其他人去迎接楼下“美女”的怒视或鄙视。这个窗口给我带来极大的安慰,让我对这样破烂的宿舍的不满情绪稍稍减退。但我从来没想到会从这个窗口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那天晚上,天气有点热。熄灯以后,我躺在床上躁热难安,难以入睡。就起来摸索着在抽屉里找到烟,点燃一根,站在窗口吞云吐雾。已经是夜里一点多,所有的宿舍公寓都关门了,外面没一个行人。远处的教学楼像一只庞然的怪兽,平息了白天的生气静静地睡着了。是个阴天,没有星星月亮,昏暗的路灯下,一切都像罩上一层淡淡的忧伤。就在我准备扔掉烟头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现楼下有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一头披肩长发,脸色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十分的幽怨。只见她缓缓抬起脚又轻轻地落下,像是怕踩死地上的蚂蚁,没有一丝声响。双手垂摆着,上身也是一动不动,只扭头盯着我们这栋楼看。

  我不禁奇怪,宿舍楼都锁门了,怎么还有人在这溜达?忍不住好奇,我就一直在窗口看。白衣少女好像很悠闲,就那么散步似的在楼下从东头走到西头,再从西边走到东边,一遍一遍好像没休止的样子。就在我快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停了下来,好像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向10号楼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白衣停住了,就在我幸灾乐祸:“看你怎么进去”的时候,眼前一闪,白衣就不见了。等我眨巴眨巴眼睛再看的时候,白衣已经到了10号楼那扇大铁门里面。我一下愣在那里,小时候听到过的所有鬼故事一起涌上心头,脊背一阵⒘梗?睦镏挥幸桓瞿钔罚河黾?砹恕?nbsp;

  白衣开始上楼。透过楼梯过道的窗口,可以清楚地看到白衣依然是不慌不忙慢慢地一层一层往上走。不久,白衣便上到五楼楼顶,想要跳楼似地站在边沿上,眼睛依然盯着我们这栋楼。微风里,我甚至看到她那随风飘起的长发和白色的裙裾,那一张脸上满是幽怨。我在也受不了了,一头扎到床上,捂着毯子哆嗦了半夜。

  第二天,小六问我,昨晚是不是发春,抖的那么厉害。我心有余悸地说是遇见了鬼,惹得他们五个都大笑不止。我急了,说,你们别不信啊,我说真的呢。小六便骂我神经病,说我是榕树下“鬼味人间”看多了。我急了,说,晚上那女鬼肯定还来,你们自己看。

  晚上熄灯后,他们五个都往窝里爬,被我一个一个地拽下来,嘟嘟嚷嚷地不情愿地待在窗前。等了好久不见女鬼来,便每人给我劈头一巴掌就都睡觉去了。我想既然昨天来了,今天也应该会来,就在那里念叨,女鬼啊女鬼,你快点来啊,让这帮乌龟儿子王八蛋看看。工夫不负有心人,女鬼在我的念叨声中终于出现了。我兴高采烈地摇醒那几个家伙,看着他们瞪大了还挂着眼屎的眼睛大眼瞪小眼惊地目瞪口呆,我很是得意。没想到那五个人胆子比我还小,明白过来后就几乎同时一起扎到了床上,抖的上下铺像要塌了似的。我有了昨天的经验,胆子也壮了点,决定看看这女鬼到底会怎么回事。

  女鬼穿着昨天一样的衣服,和昨天一样的打扮,像昨天一样在楼下转了很久后就站在10号楼楼顶看着这边。“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很像一座雕塑。为了不睡着,我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直到我抽到第二包第三支的时候,东边出现了第一丝亮光,这时候我看到白衣终于一步三回头退了回去,但没看到白衣从10号楼里出来。

  第二天,那五个人再也笑不出来了。我跟他们说女鬼在10号楼,他们更加惊地目瞪口呆。为了减少影响,我们决定先不把女鬼事件宣扬出去。我说,女鬼背后肯定有故事,我去问问大皮,搞清楚再说。

  大皮是一位大四的师兄,号称校园百晓生。扔过去支烟,我说,师兄,我听人说以前对面10号楼闹过鬼?大皮有点吃惊,你怎么知道?我说,我也是听别人偶尔说过,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来问问你啊。大皮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给我说了以后这个故事:

  我也是听我师兄的师兄说过这件事。很早的时候,我们这栋楼里住了一位很帅气的师兄。没事的时候,寝室里几个室友总爱站在窗前看楼下的美女。有一次,一个家伙看到楼下有一长发飘飘穿白色连衣裙的美女经过,就高叫了声,美女。叫完了他就闪了,当时师兄正在窗前。美女一抬头,见到的却是师兄那张很帅气的脸庞,美女就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匆匆的走了。师兄见到美女也是一呆。两个人竟然是一见钟情。后来师兄很容易就认识了美女,因为根本就是一个学院的,住的又是对面10楼。

  师兄和美女恋爱了,成了人人羡慕的一对。朋友同学都觉得他们很般配,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他们自己也是很满足很幸福,彼此沉浸在爱河。直到后来美女怀了孕。师兄并不是那种安分守己居家过日子的人(男人一旦长得帅气,就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就会比较花心),一见钟情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这感觉消退了对美女就不是那么喜欢了。师兄带美女去打了孩子后就提出了分手。美女死活不同意,哭着闹着就是不愿意。可师兄已经是铁了心,硬起心肠甩手而去。

  终于有一天晚上熄灯后,美女最后一次打电话给师兄。他们就像往常一样站在窗口看着对方用电话对话。美女冷冷地问师兄是不是一定要分。师兄斩钉截铁没一点回旋余地,是。美女说,要分的话,我去死,你可别后悔。师兄以为对方是在要挟自己,女人吵架总是要死要活的,所以并不在意,要死你就死吧,我还从没后悔过。

  美女就挂了电话。一会,师兄就看到对面五楼楼顶站着一个人,正是美女。大惊,这才意识到事情闹大了,忙朝美女喊,你别做傻事。喊声在静谧的校园显的格外刺耳。美女却并不理会师兄,她对师兄失望到了极点。见师兄注意到自己,美女赌气似地当着师兄的面一头栽了下来。

  后来就听说10号楼开始闹鬼,常有人听到哭声还看到白影。师兄后来也常常莫名其妙叫起美女的名字,喊声很是恐怖。再后来师兄就疯了,退学回了家,后来也不知怎么样了。

  听了这个故事的第二天,我就到学院里办了手续,搬到公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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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5-1 11:11 显示全部楼层
顶顶顶.............................
继续继续继续................................
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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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0 发表于 2008-5-1 13:55 显示全部楼层
:96: 大白天的都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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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 发表于 2008-5-3 00:14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整一个 短小精典 带有历史色彩 恐怖 搞笑 离奇的 故事:

  大宋末年,夜里有一个鬼出现了 但是 打了个饱嗝 就死了!  

                                                         结束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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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lkcsl 发表于 2008-5-3 00:28 显示全部楼层
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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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5-4 00:31 显示全部楼层
杂个就某的拉???
么是又赶报表克啦.................
哦,估计放假跑克玩的拉.
回来么,就...........不消说了嘛.: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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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12:29 显示全部楼层
MM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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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12:29 显示全部楼层
水猴
    记得当年我去乡下表哥家玩,那里的河水还真是清澈,比起城市里的那些好像点几下就能拿上来写字~却也能把人臭晕的河水要好的多了,整个夏天都在那里玩水.不过后来因为个人原因很久都没去那里了.两年前遇到表哥,聊着时从他那里听到了一个他亲身经历的一件事,为了听到这件事~我负出了一顿饭钱.
        那是7年前的事了,刚进初中不久,表哥就野的不能在野,什么事都胡作非为,可能是因为他父母在外国,长期没人管教的情况下养成的吧.那时表哥村子里有个传说,那里山下不远有个叫做岩塘的地方,曾经死过很多人,都是溺死的,传说那里有水鬼,经常找人当替身.表哥对这些说法都不屑一顾.那年夏天,他拉上一个好朋友去那里游泳,他说因为那里没人,而且水特别深,游起来痛快,这时我就问他,为什么不一个人去? 他随口就塞了我句一个人有什么意思的。我偷笑着说,是你怕吧.听表哥继续说下去,后来他和朋友到了那个地方, 对了补偿句,那里之所以被称为岩塘是因为那里全都是岩石,几乎没什么草. 塘的确很深,水非常绿,而且非常的凉快,他和他朋友玩了半个来小时,开心的不得了,但是,事情就发生了.
        他朋友游着游着,突然的沉了下去,表哥以为他脚抽筋了,忙跟了去,等他潜下来时,根本没找到他朋友,只好浮了上来,但是还没等他换好气就觉得脚被一只手一样的东西拉住,非常用力,一下就被拖了下去,连呛了好几口气,他拼命的挣扎着,当他觉得胸口闷闷的,在也憋不住了,心想这次死定了,那手突然放开了,他赶紧拉着岸边的岩石爬了上来,上半身趴在岩石时下半身还在水里,但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就这时,脚又被抓住了,表哥说到这时很认真的说,这次抓住他脚的他很肯定是手,但是跟上次那只却不一样,而且力道非常小,就在他再次被拉下去时,忙用脚踹去,那手也马上送开了,他直接就爬到了岸上,没几秒他朋友也浮了上来,讲到这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有点奇怪的问他笑什么,他说后来知道那后面抓住他的手的是他朋友,因为他朋友也跟他一样被什么东西抓住拉下水底,后来挣脱后就游了上来,挣扎中抓住了他的脚,结果被他给......听到着,我不尽爆汗中.哎~如果他朋友没上来,他现在恐怕不是笑了.故事到这也结束了,回去后表哥没敢跟家人说,后来做了好几天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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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12:30 显示全部楼层
尸吻
我的一次探亲行动演变成为我人生最大的一次奇遇,这是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或许上帝早知道,可他不够意思没通知我,。坦白说,这种机会还是少少益善。
  我的家乡是在一个乡下的小村庄,我在这纯朴而贫穷的地方过了纯朴而贫穷的童年。后来我成为了村里第一位大学生。村里人以我为荣。我再回来时就少了那份曾经的无拘无束,而多了一份无从所适。岁月改变了人的命运,又和命运一起改变了人。
  所以,我回来时的场面和例行公事般的问答变成了最没有记述价值的一环,从略。
  事情还是从我回来的第二天开始讲起。
  那天就是中秋节。我们村子的传统是逢年过节时就要去先人的坟前拜祭一番,有点像又过一个清明。所以中午时分我们和许多家庭一起上山去了。其实我们的住处就和山亲密接触着,所以很近。昨夜的雨将路变得更加泥泞,只有走在这种路上我才有回到家乡的感觉。这样的路对我来说是直通童年时光。小时候每次去上坟都是一路哭叫,回家后仍心惊胆颤还要再哭叫,胆小如鼠的我是多么可爱,现在成年了就没有了那种乐趣,我看着前面阴森森的墓碑群没有任何感觉,就像帅哥看见老婆婆。家人虔诚地在坟头祈祷烧香时我就心不在焉地到处看。
  无意中,我在很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座孤零零的破烂荒坟,小小的,草草的,满载着粗制滥造的敷衍感觉。而且没有祭拜的痕迹,这在我们这里是罕见的伤风败俗。一般说来,要么就是这家人全死光了无人能来——真是悲剧,要么是其家属大逆不道置之不理——更悲剧。总之很另类。我闲得无聊,问父亲道:“那是谁的墓?怎么好像没人来?”
  父亲忙里偷闲很给面子地用眼睛瞟了一下:“不知道。”
  我们家的邻居——他家先人和我们家先人也是邻居——拔舌相助道:“那是一个流浪女孩的,上个月她来到我们村,后来病死了,我们就帮着修了这个墓。”
  “她没有家人?”我觉得凄凉。给小坟加了把土聊表同情。
  “没有,她死后也没人找来过。是挺惨的。”说着邻居很善良地把燃剩的一两张黄裱纸顺便烧给了这孤独的灵魂。我也参加了一份献爱心活动。
  忽然我注意到了坟墓的土极其松垮——不是那种水土流失型,是很不自然的破坏型——这么说吧,我一看之下的感觉是好像曾被人挖过!这么一想,我全身都很不舒服!
  邻居也看到了这痕迹,也看出了我的疑惑。道:“这种简单的坟常会被野狗什么的给扒坏。”
  我同意了他的说法,因为这种坟里不会有值钱东西陪葬,有智力的人是不会来白费力气的,会来光顾的只有低等动物,我更觉得这女孩惨了。当然我能做的也只有同情她。虽然这是毫无价值的。
  离开坟地就径直回家。乡下的中秋之夜相当热闹,比城市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和本故事的关系就比细菌还小,再从略。
  夜里我的梦境中竟出现了那座坟墓,醒后直感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了,早上我要去会会老朋友们。穿衣时偶然地,我发现自己的校徽不见了。一定是昨天上坟时弄丢在那里了,都是父母说我应该戴上校徽给先人们看看让他们骄傲一下才会出状况。这校徽对我是蛮有纪念价值的,于是出门后我马上跑去墓地找。
  在去坟地的路上,我看到有一大堆人围在一起不知所为何事,好奇的我中途变节先去看个究竟,走近来发现有不少老友也在人群中,而处于当中众人簇拥的主角竟是位老而不掉牙的婆婆,她的外形出于敬老原因就不加以描述了,总之叫人一看之下会联想起棺材和酸梅干。看样子她该是在讲故事给大家听,因为我想不出更多老婆婆会被多人围绕的健康原因。
  看来我想的也没错。小宋一看见我,就笑着招呼道:“阿正,你过来听听这老太太在说些什么!”
  我对听一个老太太讲话的兴趣指数是负的。所以我不屑一听,但不等我拒绝老太太却先声夺人地说了:“这位年轻人,你有兴趣成仙吗?”
  这话像妓女的手牵住了我的步伐,我一时回不过神来,身边的人们就笑了起来,小李用嘲弄到家的口气对老太太说:“我们阿正是读书人,他会帮我们拿主意的。”
  我静下来问:“老太太,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我有一种方法,只要你诚心照做,就一定可以延年益寿,还能飞升成仙!”老太太误以为我乃知音,大声告之,然后满怀希望地看我。我知道,她也明白我的知识分子地位,要是说服我,就有希望拉拢更多人。
  而我从她这三言两语中也迅速判断出了她的用意,我不禁火上心头,我想到了近年来一个家喻户晓名扬四海的词:**功!没错,听这老家伙的话就是在宣扬这个!或者就是类似的邪教思想。我们这地方的人民虽不至于像原始人般闭塞可也不是很发达,要蛊惑人心在这里效果当然比城里好,利用人的单纯,这一点尤为令我愤怒。
  相信大家都知道**功是什么东西及其性质,我看到有关报道时就很纳闷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法教,可以骗得人像对待树木一样把亲人乱砍滥伐,又会有这么多的无知份子奉若神明。我最反感的事想不到竟搞到我家门口来了。还要算我一份。我油然而生一种使命感要拯救迷途众生,起码不能让我的乡亲们上当。
  于是我尽量控制情绪问道:“什么方法?”我要在她说出来之后给予合理又不留情面的批揭。我已经认定她是邪教份子了——真可悲,这么老了还做得出这种事。
  老太太见我很有兴趣的样子马上现出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的表情,我朋友已经笑着提醒我了:“喂,你可听仔细了,然后乖乖照做啊!”
  这时我觉得很欣慰,因为从他们的态度看来完全不把那所谓仙法当一回事,觉悟如此之高真是可喜可贺。这老太太也太失败了,连这点说服力都不具备还来干这一行——也幸好她不具备。这么想着我觉出她要说的方法肯定有什么地方很令人难以接受。
  果然,她的话震撼了我:“你只要在每天夜里,固定地找一具尸体,再嘴对嘴地吸它的尸气——男的最好找女尸——慢慢地,你可以成仙了。”她讲得极认真,好像妈妈在告诉我饭前便后要洗手。
  我边听边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画面恶心之至。我身边的人则哄堂大笑起来,其中一个还阴阳怪气地说:“还好,只是亲嘴,没叫我们去和尸体交配。”更多人大声地笑和叫。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不信她的话了——首先在乡村,挖人尸体是大忌,其次只是想想就要呕,何况去做?所以虽然农村人较迷信也不可能有勇气去做。
  其实这鬼话并非她首创,我以前也看过类似的报道,讲一个傻瓜听信骗子的鬼话真的每晚掘坟找女尸,而且是和它交配——还不如老太婆说的文明。我没想到原来**功还包含这么诡异恶心的一环内容,真是无奇不有,叹为观止。不过想想那些自焚自杀的例子,相比之下也不算太特别,物以类聚吧。
  虽然在场的人看来没一个信,但我还是要防微杜渐,免得这离奇说法也有人接受——不是没可能。我尽量尖刻地说:“老太太,您也不年轻了,怎么您不去成仙呢?”
  我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我满以为她会下不了台,没想到她竟很严肃地说:“我是神的使者,我要把更多的信息带给劳苦大众。”慷慨激昂有如“为了新中国,冲啊”。
  不过老家伙还算精明,看得出包括我在内这里没一个识货的,她转身叹息着离去了。我在她身后大声道:“老人家,不要再搞这些无聊的东西,别再骗人了!”
  她回过头对我冷笑一下:“哼哼,还不知道是谁无知呢。”
  这人真是无可救药,我大声道:“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事!”
  老太婆不再回答什么,走远了。我问大家:“这人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几天前来到村子里的。成天到处和人说那套话。”
  我才知道原来这谬论的传播不是今天才开始,所以我马上实际地给我面前的众人开讲座,我认真严肃地把这个邪教动手术般解剖给大家看,并结合了许多方面的事实和权威人士的呼吁来加强说服力,就好像传媒做的那样。我相信我这么做是有一些效果的。
  当我口干舌燥地回到家时,已是大中午了,我边吃饭边不忘把这思想也向家人们灌输,我觉得自己是慈悲的千口观音。
  下午我准备睡午觉时猛然想起找校徽的事给忘了,真是舍己为人啊。我马上再跑去墓地。
  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但环境是会影响一个人的,当我独身一人走在空荡荡的坟地里时,我也忍不住不寒而栗。看着众多埋藏着没有生命的肉体的坟包,我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我要尽快离开。我仔细地找,也很顺利很快就找到了校徽。我马上准备打道回府,在我跑过那个昨天看见的流浪女孩的孤坟时,我不禁放慢了脚步。
  我看到在坟边的泥土上有很清晰的脚印!而更清晰的,是我一望便知的挖掘痕迹!
  这坟本就是随随便便的产物,构造自然差得可以,简单说来就是一个坑,一口薄棺和一堆黄土的自由组合。所以稍微有人对它动过手脚就会显而易见。我看到这没有墓碑的黄土包坍塌了半边,脚印从坟边通到坟上,可以看出是有人在上面用力残踏过,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变态的人拿个坟包来玩,所以应该是有人想尽力把土重新压实。为什么要压实它?如果是学雷锋的话应该不至于高抬贵脚来做那么委屈吧?所以很可能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后匆匆忙忙地草草了事的后遗症。对一座坟会有何不轨?盗墓?有东西可盗吗?
  我又想起了在我昨天来祭祖时就看出这墓有过不妥,当时以为是动物所为,现在从脚印上判断必定是人!这么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更觉得恐惧了,是那种四面八方把自己包围住的恐惧。我不再逗留,撒腿就跑。
  我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去破案吗?只凭那点线索?我又不是福尔摩斯。我觉得很烦。
  跑过一户人家时,我忽然注意到了放在门口的一双鞋,鞋上乱七八糟沾满泥土——我马上联想到了那座坟,难道就是这户人家所为?要是在侦探小说里,或许可以设法分析一下泥土的成分对比一下脚印鞋印等等,但我们这毕竟是农村,别的不说,我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拿走人家的一双鞋去调查吧?但我也因此注意上了这一家。
  “阿正,去哪?”我一个朋友过来问。
  “这家住的谁?”我问,我对村里的人家不是都熟悉。
  “大丙啊。干嘛?”朋友说,“哦,你不是想把和我们说的那套理论再去说给他听吧?你也别太累了。我们信你不就行了?再说你讲给他他还未必信。前几天老太婆传教时,就数他听得最投入了。我还看见他追着老太婆问长问短呢。”
  朋友的话让我心里一动,我猛然想到了刚才百思不得其解的“神秘人掘坟动机”,现在联系起来想发现非常通顺,简直一切谜题都迎刃而解。我设想,大丙误信谗言向老太婆讨教,老太婆就指导他该去挖哪座坟——正好是那座孤坟。于是他每夜都去吸“尸气”,于是他每晚都要挖开墓,于是他要用脚踩着把墓复原了,于是鞋上满是泥……竟然全部吻合!
  我几乎可以断定犯人就是大丙了——这里补充介绍一下这人——也没什么好介绍的,一句话,一个年过半百孤家寡人的无知糙汉。不过单单想就认定是他,并无真凭实据。我也不敢真把自己摆到神探的地位去,我该怎么做?
  猛然地我想到,如果我推理得没错那么大丙今晚应该还会去掘坟,我起了一股冲动——我要亲眼去目睹!只有这样才能弄清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然即使正如我所料我也没有进一步的办法——当场抓住他吗?搞不好反被他干掉。教育说服他吗?我实在没有这把握。拍下他的丑态作罪证吗?真遗憾我没带相机来。
  所以暂时决定的办法是,我还是要先用行动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等终于能肯定就是他了再进一步采取行动,也免得还不明真相就贸然动手,会打草惊蛇也许还是冤枉了人家——毕竟一切还只是我的猜测。
  这么决定后我感到了一阵异样的刺激,我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告诉几个老友知道好发挥团结的力量,最后我决定还是算了,这么前卫的事实在不适合民风淳朴的他们参与,我管我的作法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而且我只是准备暗中监视取证而已,人多还碍事。
  我心惊肉跳地迎来了夜晚。如果我的计划被父母知道的话那我这辈子都没希望去了。所以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直到我离家出走在夜路上为止都一帆风顺。
  这也意味着,要是我出了事,没有人会知道我的下落!这点是很严重的,不能不防,所以我随身带了一把锋利无比的镰刀以备不时之需。我的行动也很小心谨慎,一路上我都像在摆脱跟踪般闪闪躲躲,尽量挑草丛来走,不然要是和我的监视对象不期而遇不就完了?
  直到我抵达坟地都没有遇上大丙。真是可喜。我在那个惨遭玷污的荒坟附近找了一个很合适的茂密树丛钻了进去作为隐蔽据点,我静静等待着将会发生的一切,在回乡时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种特务经历,人生真是奇妙。
  当然,这时的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接下来还会发生那样的事!
  话说我在树丛里闷着滋味实在不好受,时间像负心的情人一去不复返,大丙一直没有出现。我有点怨恨自己的没事找事。搞不好要在这露宿风餐一夜了,当我在心里自言自语时,由近及远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期待已久的大丙来了!
  我相信夜色加上障碍物大丙是发现不了我的。我看见他左顾右盼像潜入室内的窃贼般迅速来到了那座坟前,然后他举起带来的铁铲一下一下地开始挖开坟墓,第一次看到这么充满恐怖色彩触目惊心的真人真事,我的心跳声险些严重超标泄露出我的存在。
  那个简陋的墓很快被挖得现出一口薄棺,大丙扔掉铁铲费力地将棺木拖出,棺材被平摆在了露天旷野上,他很轻易就打开了棺盖,双手伸了进去,把一具衣着破烂的女尸抱了出来。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我的一切推论都被证实正确了。我来不及佩服自己的头脑,因为眼前的景象是如此古怪,超过我接触过的一切鬼故事,这就叫百闻不如一见。
  大丙将女尸放在地上,借着月光我看清了这位人死了还晚节不保的悲剧人物的尊容——坦白说,是一个相当秀丽的女子,皮肤不知是因为天生还是因为死去的关系在月光映照下格外白皙。而且也看不出有丝毫腐烂……很奇怪的是,让人一见之下真有一股冲动想要吻她——起码大丙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他的样子与其说是为了练功而勉为其难还不如说是在尽情享受那种快感。
  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这情景,我会以为这人有“恋尸癖”这种变态性倾向,但这时我清楚知道他是邪教的牺牲品。虽然眼前这画面很有点像恋人间的亲昵,但一想到事情的本质,我实在忍不住要呕吐!我的确干呕了几下,还好没有实质性事物外流,不然难保不会暴光。
  我定定地看着大丙投入地“吸着尸气”,只盼尽快结束,不要再折磨我的视觉神经。忽然,我的全身像被雷劈到一样猛震,我差点大叫出来!
  我看到,那具女尸的手慢慢地向上抬了起来,眼睛也在慢慢地睁开……我不能相信我看到的这一切!而大丙闭着眼仍然在吻着,没有任何察觉,但他很快就知道了——因为那双手绕过了他的脖子将他环抱住了——情形一如接吻时女方的自然动作,但我想大丙和我一样绝感不到丝毫温馨!看得出大丙瞬间魂飞魄散,他用力地想挣脱,但竟被抱得很紧无法得逞,接着那女尸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将大丙反压在了身下,大丙四肢狂舞着,慢慢地,他的动作静止了,我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绝望的光芒消失了,他的生命消失了!他一动不动。
  我已变成了塑像,再难以挪动半分。那女尸——还能称为女尸吗?她是僵尸?我忍住不昏过去。这时忽然一个人声响起:“你终于起来了!”——几乎把我骇死——我听出来,是那个宣扬邪说的老太婆的声音!我看见她健步如飞地从远处走了过来。她果然和这事有关!
  更出乎意料的是发生了,那具女尸一见到老太婆就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一开口就震动了我:“妈,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救我?”
  妈?那个老太婆是这女尸的妈?没等我疑惑完,老太婆已抱住了女儿笑道:“没办法,肯帮忙的人太少啊,只有他一个,不然你可以更快复活。他也不用死了。”
  “他真的死了?”少女踢了下大丙丑陋的尸体。
  “他一个人的阳气全部给了你,怎么还能活?”老太婆道。
  “哼,”少女娇羞地,“他占了我那么多便宜,活该!”
  两人说笑着,抬起了大丙的尸体,扔进了棺材里。再把整个坟墓还原了。我相信大丙在掘坟时绝对想不到,他其实是在自掘坟墓!
  我脑袋一片空白,我不能思考任何事情,我最担心的是自己会被发现——看来应该没有,不然,我……快滚快滚,我默念着。同时握紧了手里的镰刀,万不得已时也只有拼命了!
  好彩,她们把坟墓弄妥后没有再逗留,就要向坟场外走去。我暗松了口气,几乎瘫倒了。
  忽然,又一个意外袭来,老太婆忽然回头,对着我藏身的树丛大声道:“小伙子,你错了,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啊,哈哈哈……”
  我真正瘫倒了!我的手因为汗出太多已握不牢镰刀了。但老太婆说完话后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就带着她的女儿走了。
  从此,我再没见到她们。
  大丙神秘失踪的事在村里引起轰动,但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他身在何处。我没有透露任何事情,因为是不会有人相信的,说了还会因此遭人怀疑。反正大丙已经死了,呆在墓里不正是死得其所吗?
  至于我的那次怪异遭遇,我至今没有任何科学解释,而我所拥有的概念也完全是来自那对母女的对话。相信大家也能从中体会出一鳞半爪,就不多说了,再多一点的想法,我也没有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家乡,像逃难。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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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12:32 显示全部楼层
殡 仪 馆 的 乘 客
我讲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当然信不信由你。至于故事的来源,我可以告诉你。
那是我现在的好友-胡倩过去的同学,一个名叫小思的女孩的父亲亲身经历的。故事发生在临海。小思的父亲当时是一名计程车司机。有一天晚上不知什么缘故,他比平时晚了许多也没有回家,只是开着车在城东那边乱转,寻找乘客。但一直没有什么人搭车。夜色渐渐地越来越浓,路上的行人也快看不见了。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十点钟。“回家吧!”他想。正当他准备往回开的时候,突然前面有人拦车。小思的父亲将车停了下来。“殡仪馆。”黑暗中看不清来者的脸,只是感觉得到他身上所穿的那件白色的西装,白得令人招架不住的耀眼与隐隐使人不安的恐怖。车门被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小思的父亲往后山的方向驶去。通过观后镜,他依然看不清那人的脸。车内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寒意袭来,他不禁浑身哆嗦。他的脑子有些浑浑地,想不到什么,瞌睡似乎上来了。到了殡仪馆,车子刚刚停下,那白衣乘客便塞了一张百元大钞给小思的父亲。他不加思索地接下来,转身找了97元给那人,开着车子回家了。那晚上他睡得很沉,也没有向家人提起过这事。到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觉得有些不太对头。拿来了那张钞票一看,居然是一张冥钞。 中午,老张,他的一位在殡仪馆工作的朋友,来到他家聊天。只听他说:“这年头怪事可真是年年有,这不今天早上去查存尸房的时候,居然发现一具尸体手上竟拿着97元钱,真撞了邪…………”小思的父亲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尸体……是不是穿着白色西装?” “正是!……你怎么也知道?”以上就是这件事的经过,后来这个故事就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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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12:35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上的女住客
  我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男生。有生以来除了胆子大点外,别的便一事无成。可我却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么怪异的事,会找上这么平凡的我?一切,都要从那阳光明媚的早上说起……
  “小心点……慢点……上楼……走转………………”
  一大早就被吵杂的声音从美梦中拉回现实。“真该死,还差一点就吻到了。”我气急败坏的爬起床,开始为好不容易才做的春梦抱怨。看了眼闹钟,正好7:00点。“谁啊?这么早干吗?”我忙走到窗口,好奇得向下张望。“哦!原来是搬家。”猛然想起我家楼上还有一套空房。“谁呢?最好是个漂亮妹妹。嘻嘻……”我忙四下张望,想看到底是谁搬到楼上。一阵晃眼,看到一个女孩站在阳光下,穿着一身很旧的白色长裙,那身长裙恐怕在历史博物馆都找不到了;乌黑的长发差几厘米便拖地了;而脚上竟穿着一双锈花鞋。“真怪……不过身材满好……”我嘟囔着。忽然那女孩仰起了头,视线正好与我相对,我一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啊!!”好白的一张脸,简直没一丁点儿血色。苍白得,苍白得似死人一般。眼里泛着冰冷冰冷的光又带着一股邪气……真是一个怪女人……
  那夜,我睡得很晚。因为楼上一直‘咣咣’的砸着什么?闭上眼睛想着班里的美女。忽然美女不见了,只剩下一片黑暗。正纳闷,猛然,两个亮点向我飞来。定睛一看竟是一双眼睛。只有一双眼睛,鼻子、嘴似乎都被黑暗吞没了。那双眼睛越来越近,越来越快,眼里淌着泪水?不!是鲜红鲜红的血水。“啊!……”我从梦中惊醒,一脸的汗水,我懒得擦它们,只想到那双眼睛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一连几日,都做着相同的梦,我已经严重的神经衰弱。而更KB的却是,每梦见一次,就多一样东西,像嘴、耳朵、头发什么的……楼上还不时传来‘咣咣’声。我心烦得闭上眼睛,刚刚睡着,却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我耳旁哭泣。我努力抬起胳膊想驱除它,它却越发刺耳起来……我猛然睁开眼睛,一张慘白的脸出现在我眼前,离我的脸只有几厘米远,一双如死鱼般的眼睛往外冒着血。一滴一滴,竟,竟滴到我的脸上……“啊!!……”我惨叫着惊醒,哪里还有那张KB的脸。而我却想起那张脸是属于——楼上的女住客的!!
  看一眼闹钟,已经凌晨2点了。楼上却还不时传来砸东西的‘咣咣’声。我终于忍无可忍了,气急败坏的冲上楼,使劲儿敲着楼上女住客的门。“喂!出来,出来,出来!半夜三更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了?”敲了一会儿,门开了。我一下子推到女住客冲进屋里。四处打量,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一进门便是大厅。大厅里有一排沙发和一台29寸电视,电视的侧面对着通往阳台的落地窗。而屋里没有任何敲击的痕迹,只有一阵冷风从阳台开着的窗里向我袭来,打了一个寒颤,瞬间清醒了许多。“我是怎么了?怎么跑到人家来闹事!“我后悔莫及,忙转回头想扶起女住客,并道歉,却猛然发现屋里除了我,一个人也没有,怎么会?我记得很清楚,是看到她进来的啊。我忙四下张望,没有,连个人影也没有。忽然,灯晃了晃——熄了……一股寒意由脚向上涌。我第一个想法“跑!”冲到门前,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门,门就像瞬间与墙结合了般,怎么也打不开……正当我满头是汗,却猛然想到“阳台的窗!”转回头,却发现屋里根本,没有窗。“怎么会?”几分钟前还,还有一扇的?”我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忽然“哗……”电视开了。惨白的光射在墙上。我偷偷向电视瞄了一眼,“啊……”电视的雪花点儿里,背对着我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的头发好长,甚至拖到了电视外面的地板上。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面无血色的迅速跌到在地上,浑身僵硬,一动也不能动了。只能“啊,啊……”的惨叫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疏解我惊恐的情绪。这时,那女人竟,慢慢转过身来,慢慢,慢慢……最后露出一张脸,一张我梦里见过苍白,五官淌着血的脸——女住客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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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12:37 显示全部楼层
某位同志仅听了一半就拒绝再听的恐怖故事……



南部的一间小工厂里,有个女员工喜欢她们那条生产线上的组长。
  这男人虽然结婚了,但他依然还是玩弄女孩的感情。
  有一次女孩怀孕了,她不知所措的问这男人:「怎么办?」
  男的骗她说:「我是爱你的!只要你把孩子拿掉,我就跟老婆离婚!」
  女的一听到,好高兴!终于他们可以在一起了。
  晚上她把孩子拿掉后,隔天上班她很高兴的跟男的说她拿掉了,没想到男的居然就再也不理她了!伤心欲绝的她心中狠狠的想着:「我为你做那么大的牺牲,你竟然如何对待我!我要做鬼来找你!」
  晚上她就穿著红衣红鞋,并且染红头发,跳楼自杀!
  隔天她没来上班。男的想着她没来,倒也轻松。晚上他和老婆儿子一起去夜市逛街。
  突然有个算命仙叫住了他:「先生你印堂发黑,恐有死厄喔!」
  他想说江湖术士之言岂可相信?不理就走了。
  第三天女孩的死讯才传到工厂。这个男的吓一大跳!难道真被那相士说中?
  晚上他立刻去找算命仙:「大师你可以救我吗?」
  「好!但你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
  后来相士说:「这真是冤孽!她死时是头部着地,一定脑子破裂;而且又身着红衣,怨念极深!她会在77 49天后回来找你!」
  「那…我要怎么办?」
  「我已算好是哪一天。死人不能弯身,因为她是自杀身亡,所以只能留在人间直到那一天。你只要躲在床底下,她会闻到你的阳气,但一定看不到你!等到天亮鸡啼,即可躲过这一劫!但你要先把老婆孩子遣回娘家,你把你家的方位告诉我,好让我为你护法!」
  到了那一天夜里躲在床底下的他拿出算命仙给的护身符,突然听到「碰!」一声,门被撞开了,有‘东西’跳进来!
  他突然感到全身发软,手脚冰冷,并且想着完事后要去吃猪脚面包去去霉运。
  他记住相士的话,绝不可往外看,并且念着相士教他的护身诀…
  屋内碰撞的声音很大声,听得出来女鬼可能找不到他而发狂!!
  那些吵杂的声音在他听起来,根本就像是在说着:「~还~我~命~来!!」
  也不知道经过多久,声音终于消失了,一直到鸡啼三响……全身仍冒着冷汗的他才敢探出头,并且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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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我的电视、洗衣机和电冰箱都不见了!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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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5-5 22:43 显示全部楼层

搞笑啊,最后一个.
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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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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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7 16:43 显示全部楼层
接得满足MM的要求,过段时间挨上面这些打印出来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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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7 16:47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一个很美的夜晚,有风,有月光,象银子铺在地上,有淡淡的花香,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还有灯光里隐约的笑语。


  我一个人,一边走,一边摇晃着准备送给我家小狗的小铃铛,叮叮咚咚,清脆地走在清凉的夜色中。


  就在街道的拐角处,月光透过路边那棵大树稠密的枝叶,在地上投下一个个柔和的光点,你就在树下,在那里走来走去。


  我有些好奇地看着你,因为你这么小,大约只有5、6岁的样子——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在这么晚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呆在外面?


  你看见我,对我笑了笑。你不是特别漂亮的孩子,但是很可爱,脸蛋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又亮亮的,只是显得很疲倦。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问,四处看了看,“你的爸爸妈妈呢?”


  你摇摇头:“不在!”


  你始终没有停止走路,绕着那棵大树粗大的树干,一圈又一圈地走,不时用手抹着自己的脸,不断地打着哈吹,有时候会用力跺脚。


  我站下来,看了很久,还是不明白你要干什么。


  “你在干吗?”我忍不住问。


  你一边走,一边疲倦地说:“我要这样才能够不打瞌睡。”


  我看看天,天空是深蓝色的,月亮又大又圆,遥远的,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星光闪耀,而比星星更远的地方,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早已是该睡的时候了,尤其是你这么小的小孩子,早就该进入了梦乡。


  “你该回家睡觉了,小朋友不应该睡得太晚。”我拍拍你的头说。


  你摇摇头,撅着嘴,愁眉苦脸地说:“可是,妈妈不让我睡。”


  啊?


  我惊讶地看着你,不相信你的话。你发现了我的怀疑,停止走路,站到我的面前,两道淡淡的眉头皱起来,严肃地说:“是真的。”说话的时候,你又连打了两个哈吹,因为困,眼皮都似乎有点睁不开,于是你跑到路边,将眼睛贴在冰凉的铁栏杆上,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生气了,不是对你生气,而是对你的妈妈,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居然不允许自己的孩子睡觉?


  “走,带我去见你妈妈!”我说,牵起你的手,要你带路。你的手很小很软,被夜色浸得冰凉。


  我们一起走了很远——我没想到你家会住得这么远,你一路上在不断地说话,你说家里的小兔子从来不吃胡萝卜,原来那些童话都是骗人的,兔子其实只吃青菜;你说你的电动汽车电池老是不够用,所以你就偷了爸爸剃须刀里的电池,结果爸爸就长出了很长的胡子;你还说,你曾经在妈妈的香水里放进一点点的茉莉花瓣,被妈妈罚写了三大张的大字……你说了很多很多,夹杂着打哈吹的声音。我见你走得很吃力,想要抱着你走,你拒绝了。
“我要自己走,才不会打瞌睡。”你说。


  因为有你那些淘气的故事相伴,这一路虽然很远,却并不累,仿佛是很快的,就到了你家门口。


  你的家,在三楼。从楼下往上看,阳台上挂着你的几件衣服,还有几盆花,窗帘是很温馨的黄色,因为天黑,虽然有月光照着,我还是看不见你所说的那些米老鼠图案。


  你的家里人显然都还没有睡,透过窗帘可以看见灯光。你一个孩子独自在外面,他们肯定很担心——我责备地看了看你,你吐吐舌头,笑了笑。


  我们一起通过黑咕隆咚的楼梯上楼,到了你家门前。


  敲开门,你的爸爸出现在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已经飞快地从他脚边溜了进去。我甚至来不及捉住你。


  你的爸爸果然长了很长的胡子,密密麻麻,象杂草般遮盖住了下巴。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衣,袖口挽到了胳膊肘,满脸疲倦,眼睛里带着血丝,疑惑地看着我:“你是?”


  我尴尬地笑了笑,这才发现,在这么晚的时候造访一户陌生的人家,似乎不够礼貌。但是一想到你独自在外面徘徊,为的就是不要睡着,我便鼓起勇气:“我找你的太太。”


  “哦?”他点点头,让我进来,一边领我朝前走,一边说,“你是她的同事吗?难为你这么晚还过来,谢谢你。”


  我听得有点莫名其妙,走进屋,眼睛四处看,想找到你在哪里。


  你的家布置得很美,所有的家具上都有卡通图案,墙壁有一米左右的高度,是留给你的画板,上面被你用粉笔画了很多奇怪的图案,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你的各种玩具。


  你的爸爸妈妈应该是很爱你的,他们为什么会不让你睡觉?我开始怀疑你在骗我了。


  你爸爸将我领进一间小小的卧室,这是一间儿童的卧室,灯光柔和地照在那张小床上,床上躺着一个孩子。


  我睁大了眼睛!


  那孩子是你!


  那个孩子,浑身都插满了塑胶管,鼻子下正在输送氧气,床边一个巨大的氧气瓶,在房间里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你看起来奄奄一息,我不能置信——你刚才明明和我一起走了那么远的路,虽然很疲倦,但是却很健康——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床边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你妈妈?她原本应该是很美的,可是现在却一脸憔悴,眼睛定定地看着你,连我进来也没察觉,只是看着你,仿佛一不留神你就会消失。


  你的眼睛半睁半闭,每当你的睫毛一阵抖动,仿佛要闭上,你的妈妈就会低声说:“孩子,别睡!”她一边说一边流泪,而你的睫毛,又是一阵抖动,极其困难地,将原本要闭上的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缝。


  “你看,我一睡,她就哭!”你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对我耳语。


  我大吃一惊,看看身边的你,再看看床上的你。


  我忽然明白了。


  你的爸爸和妈妈守护着床上的你,不让你睡,不让你离开,而你站在这里,守护着他们,他们却看不见。


  “你想睡吗?”我悄悄问身边的你。


  你犹豫一阵:“我不知道。”说着又打了个哈吹,显得非常疲惫。


  我看了你很久,看着你不断打哈吹,看着床上的你,一次又一次想要闭上眼睛,却总在妈妈的呼唤中又醒过来。


  我知道,你应该要睡了,你太疲倦了。


  “让他睡吧。”我说。


  他们蓦然抬头望着我,仿佛被我的话惊呆了,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我飞快地将我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我说你是如此的疲倦,却一个人绕着树在不停地走,不停地走,只因为妈妈不许他睡。


  他们先是不信,接着便低头看床上的你,抚摩着你的头,忽然失声痛苦起来。


  他们只看见床上的你,却看不见,另一个你,站在他们身边,一边打哈吹,一边亲吻着他们,想要让他们不哭。


  我站起身,悄悄地走了——因为我也要哭了。


  出门前,我听见你妈妈轻轻说:“孩子,你安心地睡吧!”


  我心头一颤。


  在你妈妈说过那句话之后,我飞快地跑到楼下,如果我没记错,那时的天空,有一颗很小的星星,猛然一亮,象一颗明亮的眼睛。


  我听见三楼那个有米老鼠的窗帘后传来痛哭声。


  我知道,你终于可以不用那么疲倦,你终于睡着了。


  夜晚很凉,露珠一滴滴地落下,象眼泪,沾湿了我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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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ncy 发表于 2008-5-7 16:47 显示全部楼层
太长了 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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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7 16:48 显示全部楼层
收拉圾的女鬼
  上大三的时候,我开始在快餐店里的打工,打发一些空余的时间,又能挣一点外快。
  那个时候真得好玩啊,每天打工时和同年的男女孩们嘻嘻哈哈、快乐无比,不知道什么是烦恼和忧伤。
  只有一个时候会让人感到有点感伤,就是当你看到每天晚上来收垃圾的女人。她带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骑着三轮车来收店里的垃圾。女人四十岁左右,身材矮小微胖,但相貌和祥,典型的中国劳动妇女。
  店里的垃圾都是事先装在袋里的,女人先要从袋里面将有用的纸品分类出来,有时还会将没吃完的食物和饮料分装留下,最后才将垃圾袋拿走。每当她从袋里面拿出一份较完整的食物或大半未喝尽的饮料时,她的儿子总会发出快乐的欢呼。
  我是一个心肠软的人,见不得伤感的事情。那个时候晚班上得多,我总违反店里的规定,刻意将原本没卖掉该丢弃的食物装好,趁没人的时候悄悄地给她和她的儿子。她感激的眼神和她儿子高兴的样子既让人高兴又让人难受。
  每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她都会准时骑车来收垃圾,清点一个小时,十二点左右全部拿走。这一规律很少中断,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来,有时是她老公来,一家子虽然日子过得辛苦,倒也乐在其中。直到有一天………..
  这一天打烊完后,都快十二点了,店员告诉我收垃圾的还没有来,我有点奇怪。因为除了下大雨外,他们一般都不会不来,而且每天垃圾若不能及时清理,物管部门要罚款的。
  又等了一会儿,已经十二点一刻了,店员跑来告诉我:“那个女的来了,可没蹬三轮车来”“哦,是吗”我一边嘀咕道,一边抽身往外走(我们的垃圾通常是放在店后面的楼道里)。
  在昏暗的灯光下,女人还是一身深色的衣服(已经分不出哪里是衣服的颜色哪里是油污),脸上还有很多的污垢,相信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清洗过。只不过今天更奇怪的是,她只身前来,既没带她的儿子也没蹬三轮车来。看起来,她脸上还有点血污,头发乱糟糟的,像在什么地方摔了一跤。
  “你是怎么回事?”我一边打量,问道:“今天不用收吗?”
  “今天三轮车坏了,我先来把垃圾整理一下,等明天一早我老公骑车直接来拿”她回答道。
  “是不是哦,明天早上开店之前必须拿走,不然要挨骂的”我嘀咕道。
  “知道,知道”她一边说道,一边抽身上楼去取垃圾。这时我才借楼道昏暗的灯光发现她一只手好像断了一般只能垂在肩膀上,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看她的样子根本无力扛走一个垃圾袋。
  “你什么了,摔了一跤吗?”
  “过来的时候被车刮了一下,不要紧”
  “晚上小心点,你们也不容易,把人弄伤重了可是件麻烦事”
  “是啊,不容易啊”她用一种很小象叹气又象是哭的声音回答道。
  看来她确实搬不动,我叫来几个店员把放在楼道里的垃圾全部搬在大楼背后的场地上。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四十了,必须要锁门了。象以前一样,我从店里拿出用纸盒装好的食物,找没人的时候走出来。
  “这个拿走”我说道
  “谢谢”她说道“我吃不了也拿不动,还是放在你哪里明天我老公拿”。这是她抬头和我对望了一眼。那一眼至今难忘,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分明留露出难以让人察觉的绝望。这个时候一阵莫明的阴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起,不禁让我打起了寒颤。
  往回走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在昏暗的织光路灯下,一个女人正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分着垃圾,我不由得叹息一声,锁了门回店去了。那个夜晚也怪,风特别的大,锁上防盗门的时候,里边的木门被一阵狂风突然吹得“碰”一下关上了,让人的心都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我急冲冲的上楼,换了衣服回家。上床睡觉,可一晚上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女人在昏暗了灯光下,孤独无助的在分装垃圾,让人心寒不已。
  第二天下午一上班,就被店长逮住狠批一顿,问我昨天垃圾为什么没收,我只好把昨晚的情况讲了一下。心里抱怨道:死人,说好了第二天早上老公来取,又甩我死耗子。今天要让你说清楚。
  到了打烊的时候,都十一点半了那女人还没来,我有点生气了,扔掉了原本给她装备的东西,心里骂道:等会要你好看。
  当时针快指到十二点时,一个骑三轮车的身影终于出现的后门的路口,当走近时候,我看清楚是她的老公,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一近前,我劈头盖脸一阵痛骂:“你咋个回事嘛,你老婆昨天晚上说你今天早上来收垃圾,现在才来,你看一下几点了”一甩手,正好十二点。
  他完全懵住了,半晌才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我“我老婆昨天晚上上路的时候被货车撞死了”,听着他呜呜的哭声,我张着的嘴半天没在合拢。直到我看见他左臂上缠着的黑纱,确信他没有耍我,才好不容易换了一口气。
  这時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吹起了一股冷风,
  “砰―――”
  一声猛烈的关门声,内侧木门又被关上了。
  “吱嘎――――
  路灯柱上的白炽灯正在风中左右的晃动,发出刺耳的声音。看著自己搖晃的身影,我赶紧跑回店里,混身哆嗦不已。
  好长一段时间,晚上十二点过后,没人敢走太平洋全兴店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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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7 16:49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Fncy 于 2008-5-7 16:47 发表
太长了 看不完

有时间慢慢呢看,最好晚上看,这样才有效果,若有MM做陪................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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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缺氧 发表于 2008-5-7 16:52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鬼故事很有杀伤力,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一种。一般不讲出来。
想当年,173,萤火虫,边城浪子一干人被我的鬼故事吓得魂飞魄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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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7 16:53 显示全部楼层
忌镜屋
  “说真的,这阵子政治气候那么敏感,我都有点担心市场会不会忽然大跌。”谈靖宇边说,一边从酒架那边拿出一瓶红酒来,对他的客人赵功保道:“这只酒是八八年的,价钱便宜,试试,虽然干一点,但也可以喝呢。”
  坐在赵功保旁的赵太太,连忙阻止道:“不要了!今晚他已经喝得过量了,不要再给他喝!”
  谈靖宇像没听到赵太太的话一样,已走开去把扔在咖啡台上的开瓶器拿起,径自去开酒,又道:“一定要试一点点,功保的酒量我知道的,他还可以多喝一瓶呢。”
  “这……”赵太太想开口。
  “云芝!你就由他们男人喝吧!我家那个难得有人肯陪他喝酒聊天,功保的酒量我们知道,由他喝吧,我们过来吃水果,聊点别的。”谈太太这时向赵太太笑道。
  “但他最近胆固醇又高了,医生要他戒酒,他老是贪杯。”赵太太还在唠叨。
  “哎呀!算了吧,像我们快到四十的人,有哪个不是胆固醇过高的?只要未到危险界线便好了,小心点饮食已足够。反正功保也不会天天喝呀,难得今天你们第一次来我们家,让他破破戒吧!”
  主人家那么客气,赵太太也不好意思再坚持了,她也让谈太太拉到饭厅那边坐,由得两个男人在客厅那边喝酒聊天。
  “说真的,搬来差不多一年了,每次说请你们来吃饭,结果不是你家那位临时有事,就是我那位要出差。说实在的,别以为香港弹丸之地,但各忙各的,真要碰个头,好好的聚一聚,也不容易。”
  这时作为女主人的谈太太,拉了椅子让赵太太坐下,又去张罗热茶出来给她,继而拿了些像硬壳果之类的茶食,放在餐桌上。
  “可不是。像章太太,我去年就跟她说了,要约她与你一起吃顿饭;怎料,我到上个星期,陪功保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宴,竟意外的在那儿见到她。但专诚约会吗?反倒到现在仍约不到!”赵太太一边喝茶一边道。
  “我们还经常通通电话,可是,像程黛霞,你知道她吧?我差不多半年未跟她联络过了。唉!也不晓得平时每天到底忙些甚么?胡里胡涂的混日子罢了!”
  这时,赵太太向饭厅及客厅那边瞥了一眼,道:“你刚才说,你们搬来这儿差不多一年啦?我怎么好象觉得你们搬来这儿不过几个月?”
  “甚么几个月?要是连装修时间,都差不多一年零两个月了。”谈太太马上说。
  赵太太继续向屋里环视,只见屋里的陈设及装璜别出心裁,可以看得出,主人确曾花过许多心思;而且谈氏夫妇的品味颇高,好象客厅里那套中式的花梨宫座椅,放在西式的客厅中,而能够那么调和,就全靠主人的色调配合与布置的巧妙了。
  可是,也不知道是甚么缘故,这房子虽然布置得极舒适,地方又够宽敞,但赵太太总是感到这屋子不大自然,自己坐着不大安稳。
  虽然她与谈太太可以说得上是很谈得来的朋友,但要她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她还是没这个勇气,毕竟首次造访谈家,也可看得出,主人夫妇言谈之间,对他们在这屋里所放的心思,十分自傲。
  当她斜眼望向客厅那边,见两个男人谈兴仍浓,不好意思趋丈夫告辞。
  “对了,来了这么久,还未知道洗手间在哪儿,我想洗洗手。”可能晚饭时汤喝多了点,赵太太感到有需要上上厕所,便向主人询问。
  谈太太马上站起来说:“就在这边。”
  谈太太把她领到走廊旁边的客人洗手间,顺手替她把灯开了,说:“你请随便。”
  赵太太入了大理石铺天盖地的洗手间,更进一步了解主人在屋内花的心思和金钱,实在不少。
  洗过手,很本能的想理理头发,看看唇膏褪了多少。但找遍整个洗手间,竟然找不到一块镜子!
  赵太太不由自主嘀咕起来:“怎么搞的?每样都花了心思,却连镜子也不镶一块!”
  但没有镜子的洗手间并不稀奇,既然没有镜子可照,当然不会再逗留在洗手间,便重回饭厅。
  回到饭厅时,却不见了谈太太。
  正自奇怪时,听到谈太太的声音在厨房那边响起:“云芝,你坐一下,我拿西瓜出来给大家吃。”
  “你别又张罗了,我们都吃得撑不住啦!你出来陪我坐坐吧。”赵太太响应着。
  不过,她并没有进厨房帮手;她有个习惯,每次去完洗手间,都要照照镜子,看看头发乱了没有,所以这时她很自然的再坐下来,拿起手袋,自里面掏出自己的粉盒来,想打开粉盒盖子的镜,好检视一下自己的头发到底乱了没有?
  然而,就在她刚要把粉盒打开时,忽然,背后有一只手飞快的伸过来,一把就将粉盒夺过去。
  完全不知道发生甚么事,粉盒就给人抢了,赵太太吃惊的低呼了一声,回过头去,发现抢夺自己的粉盒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儿的女主人谈太太。
  “徐璐!”赵太太呼着谈太太本来的名字,惊讶万分的问:“你--”
  “不要把粉盒打开!”谈太太似乎十分着急,却又像十分尴尬,不晓得如何解释才是。
  “到底我做错了甚么?到底这粉盒有甚么不妥?”赵太太对于谈太太的表情,完全不能理解,十分惶恐的问。
  “云芝,对不起,我……我抢你的粉盒不是恶意的,我只是怕你……”
  “怕我?”赵太太越听越一头雾水。
  “我不是怕你,我的意思是……我怕你真的会打开粉盒。”谈太太结巴巴的解释。
  “但我的粉盒有甚么毛病呢?”赵太太更加迷惑了,她望了仍在谈太太手上,却属于自己的粉盒,便问谈太太。
  这时,两个正在饭厅喝酒的男人,依然对当前的投资气候各抒己见,高谈阔论,对饭厅这两个女人抢夺粉盒完全不知情。
  谈太太看了看他们,又很为难的望了赵太太一眼,终于低声的道:“我们不要在这儿谈,我们走出门口说去。”
  “走出门口?”赵太太又是一愕,似乎搞不清谈太太的意思,故而郑重的问:“你是说离开这儿?”
  “对。我们出去走廊,然后让我详细告诉你。”谈太太坐言起行,率先领着赵太太往大门走。
  “咦!你们上哪儿去?”出门是必经客厅的,谈靖宇见到两个女人走出门,连忙好奇的问。
  “我……忘了看看信箱,所以让云芝陪我下去看看。你陪功保继续喝酒吧,我们很快便上来了。”谈太太找了个借口。
  两个男人不虞其它,果然继续他们的财经话题。
  当赵太太满腹狐疑的随着谈太太走出大门后,站在门前,谈太太便把刚才抢来的粉盒递给她,并道:“现在还你了。”
  接过粉盒后,赵太太急不及待便问:“到底甚么事这么神秘,竟要走出来才说?”
  “现在你打开粉盒也没问题了。”谈太太严肃地道。
  由于谈太太的态度太谲异了,赵太太接回自己的粉盒,反倒没打开它,只问:
  “到底我的粉盒出了甚么问题?你说清楚呀!”
  “你的粉盒没问题,我是怕你在我屋里打开它,我的家不能有镜子。”谈太太道。
  “你说甚么?你家不能有镜子?”赵太太重复着谈太太的话,惟恐自己听错了一样。“那是甚么原因?我从来未听过那么怪的事!”
  “这……反正我家不用镜子的。”谈太太吞吞吐吐的,并没有合理的解释。
  赵太太见她这副样子,哪里肯放过她?便用很诚恳的语气问:“徐璐,你到底有甚么难言之隐?不妨坦白告诉我呀!”
  “我……没有!怎会有呢?不过,我们家不用镜就是了。”谈太太仍然矢口否认,但她的神色看来十分不自然。
  “你一定有特别原因的,每个人的屋里总有镜子呀,怎会用不着呢?”赵太太直把谈太太的薄弱理由戳穿,“徐璐,不瞒你说,你们的房子,实在布置得很好,但刚才我暗自打量,总是觉得虽然布置得那么漂亮,仍然似有甚么不妥,现在才想起,那是因为全屋里都没有镜!”
  谈太太低下头,沉默不语。
  “再说,刚才我进洗手间,想拨拨头发,发觉你们没有镜子,才拿粉盒出来,但马上便给你阻止了。徐璐,若没有特别的原因,你不会这样做的,而且你连跟我在屋里说话也不放心,扯我出来,那更加证明事情绝不简单。”赵太太十分有诚意的,又道:“你告诉我呀,到底你们家有甚么事?看看我可能帮得上忙吗?”
  “不!没有用的,谁也帮不了!”谈太太道。
  “到底是甚么原因呢?”赵太太听了谈太太的回答,知道她果然是有苦衷,因而再问。
  “我家不能有镜,否则住在我家那位第三者,便会生气了。”谈太太低声道。
  “你们家除了你们夫妇外,还有别人住吗?”赵太太听得呆了。
  谈靖宇夫妇无儿无女,上二千呎的单位,只住他们两人,但忽然听她说有第三者,登时令赵太太万分震惊。
  “不是你家的那口子有别人吧?”赵太太说完后,又觉得自己问得很傻,如果真的是谈靖宇有第三者,也不会把她移到家里一起住吧,起码她了解谈太太的脾气,绝对不会容忍丈夫有婚外情。
  果然,谈太太把头摇得像搏浪鼓一样,道:“你误会了,不是靖宇有外遇,是我们的房子本来就有个原居民,我们当初买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搬入去后,装修好了,才晓得的。”
  赵太太皱着眉,她有点儿明白谈太太的意思了,不过没得到她亲口证实,又不敢说出来。
  “初时我们也不知道的,当我们把浴室的镜箱挂好后,不到半天,忽然之间,镜箱整个碎成片片;而且本来已经收拾得十分整齐的浴帘、煤气热水炉的通风管等,全部给破坏了,我们当时还以为地震呢!”
  “怎会这样?你的意思是那个第三者弄出来的?”赵太太小心奕奕的问。
  谈太太苦恼地点着头。
  “到底他是谁?”赵太太实在十分焦灼,又问。
  “到现在我仍不知道,只晓得她是个女的。”
  再也忍不住了,赵太太冲口而出:“你的意思是那个女的……不是人?”
  谈太太点点头。
  “我的天!”赵太太呻吟起来,用十分同情的目光望着谈太太,又道:“你怎会仍住在这儿呢?”
  “她……平时不会现身的,只要不挂镜子,便不会刺激到她。”?
  “话虽如此,但谁家不用镜子?不用看看自己是是否穿戴整齐?怎能不挂镜子呢?赵太太对谈太太的话极不赞同。
  “当初确实不惯,现在倒惯了。”
  “怎可能惯?”赵太太叫起来,“我就无 k想象,没有镜子怎生活?”
  “别忘了我们是两个人一起住的,互相帮对方看呀!”谈太太回答。
  赵太太瞪了她一眼,为之气结,但隋后又道:“好!算你这样答得通,但我始终不明白,你们夫妇俩是怎么想的?明知道与鬼同居,还住下去?要是我,马上便把它卖出去!”
  “云芝,说倒轻松,但我们花在布置这房子的钱及心血,实在不少,怎可以说卖便卖呢?大家老朋友,可以坦白跟你说,我们放在装修上也差不多一百万,卖出去要亏本的。”
  赵太太一时语塞。她明白谈太太没有说谎,他们房子的装修,可以看得出是用最上乘的材料,样样讲究,的确花费甚钜,要卖出去,有可能亏本的。
  “而且,讲句老实话,只要没有镜子,那个……第三者根本不会出现,也不会骚扰我们的。我们相安无事住了差不多有一年。”
  “但我真的不能明白,为甚么那女鬼对镜子有那么大的反应?你们是挂了镜子后才见到她吗?”
  “我们第一次在浴室挂了镜箱后,给她砸碎,还不知道她原来忌镜子的。后来我们搬衣柜入睡房,衣柜门里有个直身镜,当我本能的拉开门照照时……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当时她就站在我的背后!”
  “哦?”赵太太听得十分紧张,瞪大眼睛望着谈太太,连声音也颤抖起来:“她的样子如何?”
  “她……”但见谈太太打了个哆嗦,然后才道:“她……我不会形容,总言之,我从未见过那么可怕的样子。她又不是血流披脸的那种鬼魂,却是脸上左一块肿起,右一块凹下去,好似发麻疯一样,而且鼻又缺了一角,嘴唇又厚又有一角塌了下去!”
  “她怎样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反正我回头时,却见到眼前有个白影似的,又似一团雾般,向我拂了一下,令我觉得阴风阵阵;突然背后的镜全碎了,接着我便听到有个声音嘶叫着:‘谁敢在屋里放镜子?’后来,好象电影里的镜头一样,我见不到甚么东西,顶多是一团雾,但我睡房里的床单、枕套、被单,甚至衣服,全都给撕了,而衣柜那么大件的家具,都给一股无形的能力推倒了,还险些压住我的脚!”
  赵太太听得毛骨悚然,伸伸舌头,道:“还好你刚才阻止了我打开粉盒,万一我不知就里打开它时,你家那只女鬼,可能对我大发雌威……”
  “是的,她最恨镜子的,所以若你真的打开粉盒,会出现甚么事,真的很难预料。”
  “徐璐,究竟那女鬼是甚么身分?怎会在你这个单位里的?你有查过吗?”
  “我问过人,原来她是我这个单位上一手的业主,在屋里自杀死的。”
  “自杀死的?怪不得那么厉害。”赵太太有点恍然大悟。
  “她不是因为自杀才那么厉害,后来我听大厦管理员说,才知道她原来就是郑三珍!”
  “郑三珍?你是说那个过气女明星?”
  “就是她。”谈太太点着头,表情十分无奈。
  “我听说自杀死的人,真的特别猛鬼,唉!我真服了你们夫妇了,明知道这层楼的前业主是郑三珍,怎么你们还住下去?”赵太太极之不以为然道。
  “虽然是这样,但我刚才说了,我们真的花了许多钱及精神在屋的装修方面,要我们搬,怎舍得呀!”
  “原来郑三珍是自杀死的吗?怎么当时的娱乐版报道她心脏病发死的?”
  “报纸当然这样写。有哪个女明星自杀,不是说吃错药,又或者是心脏病的?除非是中煤气毒,送到医院弄了半天也救不活,通了天之后,想不承认自杀也不行,其它多半是瞒天过海的。”
  “ 那个郑三珍死的时候,早已经不大出来活动的了,听说她早已嫁人,能住在这儿,环境也不错呀,为甚么要自杀呢?”赵太太很好奇的问。
  “谁知道呢?”谈太太耸耸肩,又道:“我们出来很久了,两个男人不知道我们在搞甚么鬼。回去吧,其实并没有事的,只要屋里没有镜,那鬼魂便不会出来,你大可放心。”
  虽然这么说,但回到屋里的赵太太,却是坐立不安,往四周环视,好象随时随地在某个角落会有鬼魂突然出现似的。
  “你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由于不敢在屋里谈鬼魂的事,赵太太急于离去,所以一个劲儿的趋促丈夫。
  “你急甚么呢?我跟靖宇兄还有半瓶酒没有喝完。”有三分酒意的赵功保不耐烦道。
  “我看靖宇也真的差不多醉了。”谈太太倒是了解赵太太急于离去的心情,所以在旁插嘴。
  赵功保是个颇机伶的人,听到谈太太如此说,倒不再坚持,便站起来道:“好吧,我们改天再喝,有女人在旁边,要想喝个痛快根本不可能。”
  过了两天,谈太太与赵太太在外边喝下午茶,平时她们各忙各的,很少会见面见得那么频密,今次是特殊的,原因当然是关于谈家原来有鬼的事。
  谈太太的表现倒是一如往昔。
  “我真是服了你,住在鬼屋里,竟然可以若无其事的样子。”赵太太却是煞有介事,“你真的一点不怕?”
  “当初是有点怕,但自从弄清楚那女鬼只是不许有镜子在屋里,那就没有甚么可怕了。”谈太太一副很镇定的样子。
  “但你明知屋里有鬼,而且……家里没有镜子,多不方便!”赵太太不以为然的说。
  “就当是与人相处,彼此迁就吧。”谈太太不置可否的回答。
  “我真的服了你们夫妇俩!”赵太太瞪了女伴一眼,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我今天约你出来,是因为我查到了一点关于郑三珍自杀的事情。”
  “哦?"谈太太对于这个消息,倒是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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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7 16:54 显示全部楼层
赵太太神秘兮兮地望望左右,才悄声的说:“原来她是因为丈夫有外遇,所以愤然自杀的。”
  满以为谈太太对自己带来的消息会有很大的反应,可是事实却相反,谈太太不过是点了点头,依然是若无其事的模样。
  赵太太十分失望,忍不住便问:“原来你早知道郑三珍自杀的原因?”
  “没有呀。”
  “没有?怎么你听到我的话,仍然无动于衷?”
  “郑三珍生前经常与丈夫吵闹,甚至曾大打出手,因此而上过警署,这事我曾听管理员说过。”谈太太仍然是一副淡静的口吻,“女明星嫁给有钱人,能真正幸福的甚少。至于说到郑三珍的丈夫有外遇的事,很平常呀,毕竟,她死的时候已四十开外,她的丈夫大概嫌她人老珠黄吧。”
  “但我打听得到的消息,还不止此。”赵太太见到自己并未能令谈太太动容,又接着道。
  “哦?还有甚么?”
  “我现在多少明白,郑三珍的鬼魂,为甚么不许你家有镜子了。”
  “你明白?甚么原因呢?”
  “我听说郑三珍早年当女明星时,曾到台湾整容。你知道台湾早年的整容术,效果一般。后来,丈夫嫌她老,她便变本加厉的再去整容,结果把自己弄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丈夫索性要跟她离婚,她自己也没有脸目见人,所以才走上自杀一途!”
  “真的这么可悲吗?”谈太太终于有点动容了。
  不过,她的口气却教赵太太十分惊讶,便问道:“难道郑三珍整容整坏了脸,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详情,但管理员曾经透露过,说看郑三珍的模样,简直不能相信那样子的女人可以做明星,据说她丑得似女巫。”
  “这管理员倒没有形容过分呀,我有个亲戚的工人,曾经在郑三珍家里打过工,就是她透露出来的,据说郑三珍因为整容整坏了脸孔,到她自杀前的一段时间,根本不许人照镜,全屋的镜子都给她打碎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不喜欢我们家有镜。”谈太太恍然大悟。
  “你现在明白了,”赵太太觉得自己打听消息,总算没有白费,便苦口婆心向谈太太道:“徐璐,你若坚持要住下去,得想想办法呀!”
  “想办法?想甚么办法?”谈太太一时间听不明白赵太太的意思。
  “当然是赶鬼呀!”
  “赶走郑三珍的鬼魂?”谈太大惊讶的叫起来,“这怎么可以呢?”
  “甚么?原来你从未想过要这样做吗?”赵太太也是十分吃惊。
  “我不会这些东西呀,我们又不认识甚么张天师之类的高人,听说赶鬼是很邪门的人才懂的,你晓得,我家那个……不喜欢这类事情的。”谈太太顿了顿,又道:“而且,她本来住那儿的,一下子赶走她,是否做得太绝?她毕竟很可怜呀。”
  “徐璐,你的脑袋究竟怎么想的?你们花了那么多心思装修自己的家,却因为一个横蛮无理的鬼魂,弄得连镜子也没有,使自己不便,难道那就不可怜吗?”
  “云芝,你的好意我谢谢了,不过,我想现在跟郑三珍的鬼魂相处得还不错,大家河水不犯井水,若把她赶跑,她会不会无家可归呢?”谈太太婉转的说。
  “你这么好心,为甚么不干脆给她打场斋?超度她一下,好让她的鬼魂早日安息,那便不用来烦你呀。”赵太太冷哼一声道。
  “打斋有用吗?”谈太太狐疑的问。
  “你不是真的要打斋吧?”
  “我倒没想过做任何事,但你既然这样说,我也可以考虑。”
  “算了,你当我没有讲过吧。其实我也不明白你,竟然肯住鬼屋,换作我是你,第一时间便把它放盘卖掉。那明明是个变态鬼,你居然还容忍她!”
  “想想人家怪可怜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相安无事,也就算了。”
  “真枉费我花了那么多心血,替你找到郑三珍生前许多资料,你竟然若无其事。”
  “云芝,我很感激你的好意呀。但那郑三珍暂时对我们也没有太大的恶意,而且,靖宇一向赞成和平共处,我也作不了主呀!”
  “话可不是这么说,郑三珍的冤魂不息,长期困留在屋里,灵魂无法超生,假如你做点事情,让她可以安息,也等于帮了她。”赵太太道。
  “但那会伤害她吗?”谈太太的口气开始有了变化,似乎为之意动了。
  “怎么会?你想想,如果她能安息,快点跑去轮回,你岂不是帮了她,而又帮了自己?难道你真的永远不在家照镜子?多不方便!说句老实话,你费了那么多心思装修家居,的确是很漂亮,可是连一面镜子也没有,倒变得怪怪的,不是白费心血吗?”
  谈太太终于被说服了,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回去跟靖宇商量一下,如果他赞成,我们再研究到底有甚么办法可行?”
  “对呀,你这样才真是助己助人。”赵太太接腔。
  谈太太回到家里来,却意外地发觉丈夫谈靖宇竟然陪着一个陌生的、满头银发的老先生坐在客厅里。
  “我太太回来了,”谈靖宇见到她时,连忙向客人说了句,又对她道:“徐璐,快过来见见马老师。”
  谈太太一听,便惊喜交集地向那位老先生道:“原来是马老师,真想不到你会大驾光临,真对不起,不知道你会来,我刚出去了……”
  “别客气,我与靖字也是刚回来。”那位被称作马老师的老人家笑容可掬的道。
  谈太太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位马老师,却时时听丈夫提起,他是堪舆学大师,等闲不上人家的门去,经他看过风水的人,多能趋吉避凶,以后事事顺畅。
  虽然他们夫妇俩都不大相信这些,但由于马老师曾经是谈靖宇中学时的校长,当时谈靖宇的家境很差,马老师曾为他付过学费,所以谈靖宇对他十分尊敬。
  年前,马老师随子女移民到美国去,早阵子偶然听丈夫提过马老师似乎在外国住不惯,回到香港来,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会到自己家中作客。
  谈太太知道丈夫对这位马老师十分尊敬,所以连忙放下手袋,亲自到厨房去泡过些上好的茶叶,又拿了些点心出来,尽女主人之职。
  当她再度转出客厅时,却见到马老师在丈夫的带领下,在屋里到处走。
  “靖宇,我看你这屋风水本来很不错,但你的布置却大有问题。”当马老师重新坐下来后,就这样的对谈靖宇道。
  “是的,请老师指教。”谈靖宇恭恭敬敬地回答。
  “就拿客厅这面墙壁来说吧,它本来面对阳台,阳台外边便可以望到海港,那儿最适合放一面大镜,把水吸了入来,那么你的财运一定会比目前好许多。”马老师说。
  “这……这……”谈靖字一听,登时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他这样的表情,当然瞒不过马老师的眼睛,老人家忙问:“怎么了?靖宇,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你这间屋,明明布置得不错的,何以独欠镜子?而刚刚我一提到镜,你的反应竟是那样怪异。”
  “老师,我这儿……不可以放镜子的。”谈靖宇终于老实回答。
  “为甚么?有何原因?”马老师眉头一皱问。
  “这……”谈靖宇望望客厅四周,也不晓得该怎样回答才是。
  “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有甚么困难,坦白说呀!难道你连老师也信不过?”马老师见到他这模样,有点不满。
  “这……唉!”谈靖宇望望妻子,又看看马老师,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是这样的,我这儿还有个平时见不到的……住客,她……她可不喜欢见到镜子。”
  马老师的眉心打结,问:“你这是甚么话?我完全听不明白。”
  谈太太在旁,鼓起勇气插嘴道:“是这样的,马老师,我们这层楼的上一手已过世的业主,仍然未搬。”
  “哦!”马老师错愣的望了谈氏夫妇一眼,然后如梦初醒的道:“原来这儿有鬼!难怪屋里有股怪怪的,阴气弥漫的气息。”
  谈靖宇夫妇很明显地尽量避免提起“鬼”字,现在乍听马老师这样冲口而出,面面相觑,似乎有点害怕。
  可是,马老师似乎艺高人胆大,他站了起来,眼睛向客厅溜了一遍,叫道:“甚么鬼魂这么恶,居然不让人挂镜子?怕照到自己的模样吗?”
  本来,马老师这只是随口的话,却想不到谈太太在旁已忙不迭的点头。
  “看你们害怕成这样子!有甚么可怕的?冤魂不息的鬼魂,一是死不瞑目,一是生前有甚么未了心事,没甚么大不了,你们不必怕呀!可知道那上手业主怎么死的?”马老师看到他们夫妇俩的样子,便安慰他们道。
  谈靖宇一向对这位老师十分敬佩,既然他再三强调鬼魂无甚可怕,于是他便大着胆子道:“上手业主是位过气的女明星,死于自杀。”
  “自杀的?女明星自杀,多半是用来吓唬吓唬人的,大概弄假成真,所以入了枉死城,才至冤魂不息。”马老师点头道。
  可能受了丈夫的影响,本来,他们在家中从来不敢讲鬼魂的事,但这时谈太太忍不住插嘴了:“这位女明星整容失败,加上婚姻不如意,所以自杀。大概因为她受不了自己的样貌,所以痛恨镜子,才不让我们在屋里挂镜。”
  “你怎么知道的?”谈太太的话,不但令马老师震惊,连谈靖宇也是头一次听到,因而惊愕地问太太。
  “今天我与云芝一起,是云芝替我查到的。”谈太太干脆把今天赵太太告诉自己的一切说出来。
  谈靖宇登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不喜欢镜子,怪不得我们初时一悬镜子,就会出现不愉快的事情。”
  “竟有这样的事,”马老师却在旁沉吟,“这屋非挂镜而不能兴旺,鬼魂的事必须解决。”
  “马老师,你有办法吗?”谈靖宇喜出望外。
  “我只擅堪舆,捉鬼可不是我的专长。”马老师的回答却教他们大大失望。
  大约看到他们的神色,所以马老师又道:“但正如我所说,邪不能胜正,鬼魂没甚么可怕,你们越是迁就她,越是麻烦,这种事,应以正途解决。”
  “但怎么解决呢?马老师,你是否认识甚么朋友,可以帮得了我们呢?”
  “靖宇,其实听起来,那鬼魂也是怪可怜的,坊间捉鬼收邪的,各师各法,不可说没有办法,问题却是,我绝对不主张赶尽杀绝,最好是留有余地那一种。”马老师正色的说。
  “老师的话正合我们的心意……老师,你可认识甚么擅长捉鬼的人,可以介绍给我们?”谈靖宇问。
  “这真难!”马老师皱着眉,道:“我不便介绍,反正坊间多的是这类人,唯一我要你们记住的就是别赶尽杀绝。”
  “我们知道了。”谈靖宇连忙点头受教。
  “这屋一定要挂镜,才可以兴旺,尤其财运,刚才我说的对着阳台这幅墙,没有镜万万不能,简直如入宝山空手回。你们要谨记!”马老师再次郑重的吩咐。
  “甚么?不赶尽杀绝?你们到底是甚么意思?”那位无相居士翻着眼,望了望谈靖宇夫妇二人,方才冷冷道。
  赵太太看到气氛有点不对,连忙插嘴打圆场,道:“居士,他们没有甚么意思的,你知道啦,谈先生谈太太都是新潮人,对这种事不懂的,所以才会那么说,其实他们真的没甚么特别意思的。”
  无相居士的脸色总算缓和一点,便道:“我告诉你们,冤魂一定要赶走,不赶尽杀绝,难道赶一半,留一半吗?对不起,这样的驱鬼我可不懂!”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谈靖宇连忙解释道:“我们只是觉得,其实留在我们屋里的鬼魂也很可怜,把她赶跑后,不知她的下场会怎样?太为难她不大好吧?”
  “鬼魂本就属于阴间的,她留在这儿,还要那么霸道的咄咄逼人,自然得把她驱去,她能有甚么下场?不过回去她该去的地方而已。”无相居士好象很权威的说。
  “只是这样?”谈太太好象还有点不放心。
  “你还想我怎样?难道你以为我还能令她起死回生?”无相居士瞪着她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谈太太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可未见过有闹鬼的人家,会像你们那么麻烦!算了,赵太太,我看我未必帮得了你的两位朋友,还请另聘高明吧,还有许多人等着我去帮他们呢。”无相居士皱着眉,这番话可是对赵太太说的。
  “居士,你误会了,我们……”谈靖宇见到无相居士一副欲离去的不耐模样,连忙便解释道:“我们需要你的帮忙呀!”
  “对,对,居士,他们未遇过这些事,有点害怕,万一冤魂回来寻仇,怎办?所以才噜噜苏苏。”赵太太又连忙替他们解围,“他们胡涂,才会不知道居士捉鬼的本领。其实,能让居士帮你们,保证绝无后患!”
  “是的,是的。”谈靖宇夫妇唯唯诺诺的应着,他们都深恐再得罪这位脾气古怪的人。
  “好吧,你们放心好了,我回去择好时辰,看看甚么时间最适合,到时再通知你们。”无相居士说完之后,大刺刺地离开。
  送了无相居士出门后,赵太太回到自己的客厅时,便道:“我真是服了你们俩,怎地这样跟居士说话的?他肯去看看你们的房子,我都不知托了几多人才有这个情面,你们居然像怀疑他的能力……”
  “云芝,我们不是这意思呀,我们主要想知道到底他会把鬼赶到哪儿,我们想留个余地呀。”谈太太道。
  “你刚才没听居士说的,要怎样留余地?把鬼魂一半留在这儿,一半带走?”赵太太瞪了她一眼道。
  “当然不是,但我们的意思是担心不知他会不会伤害那鬼魂?”谈太太又解释。
  “鬼魂都成了鬼,还怎样可以被伤害呢?你别诙谐了。反正他有办法请那鬼魂离开,你们便可念句阿弥陀佛。”赵太太说。
  “对呀,我们目的不过是请鬼魂离开,应该不会怎样吧?”谈靖宇这时插嘴道。
  “当然,无相居士很有名气的,而且他要不是看在我姐夫的情面上,就算你们多给他两倍的红包,他还不肯来呢!”赵太太又道。
  “我只希望他把鬼魂请离开就算了,万万不要伤害鬼魂。”谈太太低声道。
  “徐璐,你怎么啦?你真以为那无相居士有那么多时间,把鬼赶走后,更花工夫去伤害她?我看很难啦,不可能吧?”
  “那最好了,我们担心的就只是这一点。”
  谈靖宇把包着镜子的牛皮纸扯开时,心情仍有点紧张,因为他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结果?无相居士到底是否真的把鬼魂赶跑了?
  同样的,谈太太亦是紧张得连脸都绷紧。
  虽然赵太太口口声声说这位无相居士法力高得很,可是当她晓得,他们打算在无相居士把鬼魂驱走时,马上便把镜子挂起来作试验时,她却找了个借口,让自己不在场,免得面对这场试验。
  他们都担心把包镜的纸张扯下后,会否重蹈覆辙的触怒郑三珍的鬼魂呢?
  当他们战战兢兢的把包镜的纸扯下前,谈靖宇便挥挥手,对妻子道:“你退后几步,万一……”
  谈太太当然明白丈夫的意思,那是说,若鬼魂仍在屋内,见到镜子,必然大发雷霆,那到时镜子不知会如何被粉碎,退后点是免得镜碎时玻璃溅到身上而受伤害。
  “你自己也要小心点。”谈太太一边后退,一边提点丈夫。
  谈靖宇终于把包着镜的纸张扯破。
  结果甚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镜子完整无缺,纹风不动,静静的搁在地下。
  谈氏夫妇相视一下,均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看来,那位无相居士果然把郑三珍的鬼魂请走了。”谈靖宇舒了口气道。
  谈太太连忙走到镜子前,从镜里望自己一眼,无限感慨道:“唉,不知多久没有见到自己的样子了!”
  “你真夸张,在外边时,去盥洗间时,你不用照镜补妆吗?”谈靖宇取笑妻子。
  “但老是匆匆忙忙,怎及在自家慢慢细看来得方便?”谈太太反驳。
  “哎!以前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原来家里没有镜,会那么不方便。”谈靖宇感慨地说着,又道:“且看看这块镜该放在哪儿?”
  “马老师不是说要挂在面对阳台那幅墙吗?”
  “我当然记得,但不是这一块呀,这一块怎够大呢?买这块镜时,还未能确知会不会又被鬼魂打破,所以随便去玻璃店买了它,只挑便宜的,怎适合挂在大厅呢?我要度好尺寸订造才行。”
  “把这块镜放在洗手间里好了。”谈太太立刻有了主意。
  “也好,反正以后早上起来,再也不用自己摸索似的梳头,可以对着镜仔细的梳一下了。”
  于是,谈靖宇便拿锤子,往浴室走去。
  就在镜子挂起来的那一夜,谈靖宇半夜醒来,却发觉枕边空了。
  三更半夜,妻子上哪儿去了?
  “徐璐,你在甚么地方?”等了几分钟仍未见妻子出现,便向房外嚷道。
  可是,依然得不到妻子的回答。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谈靖宇直觉有点不对劲,连忙跳下床来,走出睡房去。
  当他出到客厅,一目了然,妻子根本不在;再折回厨房,亦不见妻子的影踪;推开书房门,亦未见人影。
  到底三更半夜,妻子往哪儿去了?
  忽然,他发现给客人用的洗手间的门紧闭着。
  莫非妻子在洗手间内?
  于是,谈靖字走到门前,轻轻叩了两下,问:“徐璐,是你在里面吗?”
  几乎等了一分钟后,才听到妻子的声音在里面传来:“是的,我在里面。”
  谈靖宇呆了呆,怎地妻子的声音,跟平时有点不一样?于是便问:“你到底怎样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你去睡吧。”妻子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但谈靖宇实在不能放心,他总觉得妻子的声音听来有点古怪。
  “徐璐,你出来呀!你在里面干甚么呢?”
  “你先去睡吧,我都说我没有事呀。”
  “可是……”谈靖宇仍旧有点迟疑,心想,他们的睡房明明有洗手间的,为何妻子不用,偏走出来用这一间?平时她绝下会这样的,除非……除非是为了那面挂上去不久的镜子。
  “徐璐,你出来呀!到底发生甚么事?”谈靖宇越想越不能安心,便连忙再叩门。?
  里面干脆沉默无反应。
  “徐璐!徐璐!”谈靖宇更急了,“到底甚么事呢?你开了门才说呀!”
  差不多又等了一分钟,谈太太终于把洗手间的门打开,穿著睡袍的她出现时,倒不觉得有何不妥,只听她叹口气道:“我都说没有事。”
  “你……真的没事?”谈靖宇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妻子似乎不大对劲。
  “睡吧。”谈太太从丈夫身边走过,招呼一声,径自往睡房走。
  谈靖宇在后面紧随,同时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你为甚么跑来这边的洗手间呢?你一向很少用它的。”
  “没甚么,贪图新鲜,有镜可照。”谈太太回答得若无其事。
  “原来如此,”谈靖宇总算恍然大悟,便道:“明天除了挂在客厅墙上的镜要度尺寸订造外,我再去多买两面镜,我们的睡房,洗手间都挂上……”
  岂料,谈太太却立刻道:“其实,镜子够用就好了,哪用这么多?多了,不过徒加烦恼。”
  “徒加烦恼?”谈靖宇对妻子最后一句话,尤如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
  但这时妻子已经上了床,盖好被子,似乎不愿意再聊下去。
  “甚么?”赵太太望着谈太太,对她的话似乎有点啼笑皆非,“你是说笑吧?”
  “不是说笑,我是认真的。”谈太太正经八百道。
  “唉,我的天呀!徐璐,我们都四十老几的女人,有皱纹是必然的,这有甚么值得大惊小怪?”
  “云芝,或许我太久没有仔细的照过镜,自从家里重新挂镜子之后,不过是第一晚,我在镜里见到自己的样子,简直吓一大跳,几乎认不得自己,我怎会变成那样子的?眼尾的鱼尾纹好多,而且眼袋也好厉害……”
  “让我仔细瞧瞧……”赵太太听她这么说,便打量了谈太太一下,才道:“的确是有一点点,但不是大多呀!”
  “还说不大多?”谈太太幽幽的瞪了赵太太一眼,又道:“难道你真要我变成老太婆才甘心?”
  “但我们都是中年女人了,你看我还不一样?这有甚么关系呢,人总会老的。”
  “大概我真的太久没有好好看清楚我自己,我不能忍受自己竟变成这样!”
  “那你要怎样?”“我想……我想去修整一下!”谈太太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甚么?”轮到赵太太惊叫了,“徐璐,你不要开玩笑,你想整容?你忘了以前那个郑三珍?她……”
  “我跟郑三珍怎同?她是把自己又加高鼻子,又去弄下巴甚么的,我只是要把自己的皮肤拉一下,割眼袋,把里面的脂肪抽出来吧了,何况以前的整容术哪有今天先进?不会有事的。”
  虽然谈太太提出的理由似乎是无可反驳,但赵太太却是忧心仲仲道:“我总是觉得不妥,你还是三思,最好是问问你家谈先生的意见。”
  谈太太又幽幽的叹了口气,道:“问他?我现时难得见到他呢。”
  “不会吧?你们一向恩爱……”
  “但这两三个月来,他公可的生意好得不得了,他忙昏了头呢,每晚应酬多,回到家里,一躺到床上,便已经扯鼾,哪里有时间跟我说话?”谈太太叹息着。
  “那好呀,这证明财源广进。”
  “是吗?我也没有理会他的财政,反正他那个会风水的马老师,似乎十分灵验,他要我们在家里客厅挂面镜子,说甚么把面对的海呀、甚么水呀吸进来,靖宇依了他的话去做,果然生意越来越好。”谈太太嘴里虽然是这样说,但神色间却未见喜悦。
  “原来因为这样,你们才立定决心把郑三珍的鬼魂请走。早知道你们认识那么高明的风水大师,介绍他来给我家也看看呀。”赵太太说。
  赵功保在晚饭桌上神色怪异的看了妻子一眼,问:“你有多久没见徐璐了?”
  “也差不多半年吧。”赵太太应着,好奇地问丈夫:“怎会忽然提起她?”
  “听说她整了容,变得很难看。”赵功保说。
  “是呀,半年前有一次,她约我出来,略略谈过想去整容,我劝她不要,之后她没有再找我。后来我听朋友说她真的跑去拉了皮,还有甚么的?但弄得很难看。”
  “这就怪不得了。”赵功保恍然大悟。
  “甚么怪不得?你到底想说甚么?”
  “今天我见到谈靖宇,他身边有个很年轻的女人,与他十分亲密。后来朋友告诉我,那年轻女人是谈靖宇的黑市夫人。”
  “不会吧?谈靖宇竟然在外面金屋藏娇?”
  “这半年来,谈靖宇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而且假如家里那位整容弄得半人半鬼,他顺理成章的在外面找个对眼的,好自然呀!”赵功保冷静的分析。
  “天!怎么会弄得这般田地?他们这样子,岂不很像郑三珍生前的遭遇吗?”赵太太惊叫起来。
  “不会那么邪门吧?若真如此,该叫他们快点卖屋了!”赵功保道。
  “哎呀!我记起了,当初我介绍无相居士为他们赶走郑三珍时,他们的口口声声叫无相居士留个余地,莫非毛病出在无相居士身上?难道他没有留个余地,所以郑三珍的鬼魂向谈家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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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7 16:55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极度缺氧 于 2008-5-7 16:52 发表
我的鬼故事很有杀伤力,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一种。一般不讲出来。
想当年,173,萤火虫,边城浪子一干人被我的鬼故事吓得魂飞魄散呢。。。


讲几个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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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缺氧 发表于 2008-5-7 16:56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云烟如意 于 2008-5-7 16:55 发表


讲几个来嘛


等什么时候有机会来昆明,你请我喝茶,我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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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7 16:58 显示全部楼层
要得,真人讲听着更爽,到时候带着几个MM一起过来黑人.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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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缺氧 发表于 2008-5-7 17:00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云烟如意 于 2008-5-7 16:58 发表
要得,真人讲听着更爽,到时候带着几个MM一起过来黑人.HOHO


阴熊所见果然略同啊!
握手握手!
我发如意给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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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7 17:03 显示全部楼层
是你说呢嘎,到时候你要是黑不着我们,我们抽光你呢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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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7 17:04 显示全部楼层
阿建是个篮球迷,每个星期无论功课,打工再忙也要抽时间和朋友一起打篮球。这天,阿建在家闲不住,手痒痒又想玩球了。于是他那起电话找搭子。可是他的球友们今天都很忙,居然没有人陪他。阿建想,一个就一个人吧。于是拿起球,一个人跑到体育场。

  今天的体育场好象特别的冷清,不象往常那样人多。阿建一个人打着打着好无聊,他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个伴。他忽然看见在最里面的那个比较昏暗的篮球场上还有一个人在打球。那个人,阿建以前也看见过。他总是一个在那边的球场玩,从来也不参加他们的活动。今天因为没有人,阿建想逮着一个是一个。

  于是阿建夹着球跑过去。“嘿,一起玩吧。”那人停下了,抬头看了看阿建,笑着。“今天我的哥们都没有来,一个人玩没有劲,你也一个人一起把。我们打半场ok?”阿建把球抛给他。他接过球,从昏暗中走了出来。这时阿建才看见他的摸样。个子也是高高的,瘦瘦的。带着一付眼镜,厚厚的镜片在灯光下,看不见他的眼睛。“把眼镜摘了吧,这怎么打?”阿建心直口快。“不……用……了……我……怕……看……不……见……”那人说话一字一字的,阿建听了就想笑。反正有人一起打,管他呢。于是比赛就在那个昏暗的篮球场上开始了。阿建可是一个篮球的天才,那人居然也不弱,弹跳、投篮让阿建佩服。一个篮板球,阿建跳起来抢,没有想到球弹在篮框上,飞了出去,正好砸在那个人的头上,那人摔倒在地。阿建连忙跑过去。可是跑到一半他停下了,他看见了这辈子也忘不了的一幕:那个人的头居然被球打落在地,眼镜掉在了远处,那个被打落的头,在他的身子旁边,头上的眼睛处是两个深深的黑洞。那人爬起来,拎着他的头,轻轻放在了脖子上,然后回过身,对阿建嘿嘿笑了笑,说“我们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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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9 20:54 显示全部楼层
别打这个电话
 如果你做错过事,并将要打电话,请尽可能不要看这篇文章,或者不要尝试着打这个电话号码:748748.
                 
  (一)
  沈宇赶到案发现场时,司法鉴定人员和医学人员已初略栓查完毕。法医老张看到沈宇,神色凝重,将沈宇拉到一边,说:“和前两件案子的死状有惊人的相似。死者都是二十出头的年青男子,都是极度惊恐至死,瞳孔放大,嘴巴呈三十度张开,裤子全部脱掉,生殖器上有少量精液流出。”
  沈宇皱着眉头,眼睛掠向尸体处,只见一名男子下身裸露,仰面躺在地上,生殖器官暴露在外,眼睛撑得异常大,嘴角还渗有液体。
  “他嘴角流的是什么?”沈宇问老张。
  老张说:“是口水。受到极度惊吓会有这种状况出现。”
  “屋里检查过了吗?有人为闯入的痕迹吗?”
  “初步检查的结果,和前两件案子一样。无暴力闯入的痕迹,甚至没有第二者进入现场的任何脚印或者指纹。死者身份是机电公司职员,二十八岁,至今单身。究竟死前一刹那看到了什么,以致他受惊而死,目前还不得而知。”老张显得有些无奈。
  沈宇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两天之内,连续发生的这三起案件应该是有关联的。老张,以你的经验,人在什么情况下会这样恐慌,并且猝死?”
  老张不加思索的说:“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多的。尤其是当死者患有心血管类疾病以及神精性疾病时,很容易会因受惊吓而死亡。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所导致,现在还无法分析出来。”
  沈宇环视了一下屋子。从门到窗户,从墙壁到地板,细细看了一遍。大致对整间屋子有了印象。整间屋子大约十七八个平方,床的一边是电脑,另一边是一个床头柜,上面有一部电话。门边有冰箱,餐桌呈圆形,上面放着一袋面包和一罐打开的午餐肉。司法鉴定人员取证工作也完毕,均退出屋子,准备撤离。
  沈宇又蹲到尸体旁,仔细观察尸体,然后起身,挥手示意将尸体抬走。然后坐在了床上,眼光盯住了屋子里的那台电脑。
                 
  (二)
  唐亦然坐在电脑前,点击进入了一个色情贴图区,浏览着一张张少女裸体的图片。他独自居住在白领公寓里。以他的收入,完全可以在灯红酒绿的都市里狂欢,但他却宁愿在屋子里欣赏色情图片里摆出各种姿式裸露私处的少女。
  他谈过几次恋爱,但都因为性格暴躁,并且有虐待倾向,而和对方崩裂。事实上,在工作上,他的这些性格从没有暴露过。这是一个典型的都市两面人。
  他喜欢上网和素未谋面的美妹聊天,喜欢下载色情电影,喜欢在论坛里显示自己如何花心。总之,除了上网,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这一个个寂寞而漫长的夜晚。
  当他点击下一页时,忽然跳出一个无比漂亮的页面。一个模样绝对清纯的女孩,叉着双腿站着,下面写着色彩跳跃的一排字:“速拨电话748748.无需另加区号,享受市话费用,即可让你与电话另一头的佳人一起将欲望推向最高潮。”
  下面还有一段更让人欲望横流的文字,足以使人产生暇想。
  唐亦然立时觉得心跳加速,面上烫得象发烧,盯着叉腿而立的美丽少女,鼻子里的气息越来越重。他将目光移到那个电话号码上,眼睛里放着光,一手已不自禁地抓住了电脑旁的电话话筒。
  他手指微颤地按下了电脑屏幕上的六个数字:7-4-8-7-4-8.然后将话筒贴在了耳朵上。
  电话那头“嘟”了一声后,传来了一个纯得让人骨头都稣得掉的女子的声音。
                 
  (三)
  就在沈宇为三起案子心烦意乱的时候,第四起案子又发生了。
  侦查人员集中到了会议室,开始研究三天来发生的四起极其类似的死亡案件。
  相关司法鉴定人员先将各自工作的情况汇报了一下,接着由老张详细报告了四起案件中四名死者死亡时的尸体状况。
  然后,又有侦查员结合四名死者的身份调查情况加以比较。
  四名死者的头像显示在大屏幕上,并分别列出了相关档案材料。
  沈宇说:“这几天大家分头工作,深入死者工作单位和住所调查,已有初步的结果。下面我们来分析一下这四起案件的相似和不同处。”
  与会的二十余名刑事侦辑人员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并执笔作记录。
  “相似点如下:四名死者均为男性,年龄均在二十五到二十八岁之间。
  单身居住。
  家中均有电脑,且死亡当日电脑始终处于开机状态。
  死状相似。均为受惊吓而死,死时下身暴露,且生殖器上留有死者本人的精液。
  死亡现场取证结果都无法证明是谋杀案,甚至无法证明死者死前有第二人在场。
                 
  不同点如下:至今仍无法取得这四名死者互有关联的证据。
  工作单位,甚至生活区域都不同。“
                 
  沈宇说完,用手中的笔敲了一下桌面,面色沉重的说:“这样的案例可以说前所未有。我们不能以老观念老意识去破案,应该换一下思路。就目前取得的证据和线索来看,四起案件的相似处都很突出。死者在临死前到底看到了什么?而当时他们为什么都裸露下身?是他们自愿脱去裤子,还是他人脱去的?死者生殖器上的精液说明什么?这些都是谜,一旦解开其一,我想其他的也就迎刃而解了。”
老张站起身来说:“我补充一点。四名死者的精液只留在他们的生殖器以及内裤上,而地上以及床上都找不到精斑。四名死者的内裤都是黑色的。这一点,应该引起我们大家的注意。”
  四周立即出现了轻微的讨论声,沈宇咳了一声,说:“我们接下来的重点调查应该是死者的电脑和他们的关系网。四名死者都很喜欢上网。可以让专家查一下当天他们上网的纪录。还有,裸露下身意味着什么?是一种惩戒仪式?还是其它什么?请大家都开发思维地想想。”
                 
  (四)
  刘飞坐在电脑前,看着一部刚从网上下载的日本女优演的色情电影。这时,屏慕上忽然弹出一个页面。刘飞立时眼前一亮,页面上的女孩异常清纯迷人,双腿叉开,朝着他微笑。页面下有一行色彩跳跃的字:“速拨电话748748.无需另加区号,享受市话费用,即可让你与电话另一头的佳人一起将欲望推向最高潮。”
  下面还有一些让他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诱惑语言。他几乎没有什么迟疑,起身抓过电话,迅速拨下了这六个数字:7-4-8-7-4-8.电话里传来“嘟”的一声,随即是一个让他几乎都要停止呼吸的动听的声音。渐渐的,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柔,话语越来越激荡他的欲望。他终于抑制不住地脱支了长裤,露出了自己的内裤。
  内裤赫然是黑色的!
  电话那头的女孩呵呵笑道:“接下来,脱去你的黑色的小内裤。”刘飞心里纳闷,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内裤是黑色的?心里虽奇怪,但还是把自己黑色的内裤脱了下来,他的生殖器已经勃起了,少量精液已经流了出来。
  正在他想自我推向高潮之际,电话里的女孩忽然一声惨叫,几欲刺破他的耳膜。他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来不及等他反应,电话里的女孩的声音忽然变得又低又沉:“救命啊——救命啊——”
  那声音仿佛既远又近,刘飞激凌凌打了一个寒颤,猛然感觉话筒里蓦地伸出一只流满鲜血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刘飞立刻魂飞魄散,一把就将电话扔掉,但喉咙处依旧象是被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不能呼吸。
  可是那只手根本看不到,刘飞滚爬到地上,背后忽然又响起那个低沉地好象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救命啊——救命啊——”
  刘飞回过头去,立时瞳孔放大,停止了呼吸。
  而电脑也突然关了机。
                 
  (五)
  接踵而来的第五宗案子,无疑给沈宇又加重了压力。
  好在电脑专家带来一点线索,证明前四名死者在死亡当天都浏览过与色情相关的网站,或者下载过色情电影。
  沈宇立即开紧急会议,对这一线索进行分析研究。
  有人说:“四名死者均为单身青年,平时性格孤僻,性欲无可发泄,靠色情图片或者色情电影来手淫。精液一说,应该由此引起。”
  这一看法得到普遍认同。但随即而来的疑问又提出:“死者在自慰过程中,心情极度亢奋,或许会造成猝死。但与死状不符。从死状来看,还是明显受惊吓致死的。”
  虽然也有人坚持认为兴奋猝死的可能性。但四桩案子同是如此,就显得牵强了。
  沈宇最后发言:“虽然电脑组的同事提供了线索,但案件仍然是一团迷雾。要想驱散迷雾,还要提出新的看法,以及新的线索。死者可能还有复杂的关系网,都要层层深入的剥开。至于黑色内裤,这的确让人费解。很难将它们与案件本身加以联系。”
                 
  会开完,老张和刑侦副队长都走过来。老张说:“小沈啊,这几天你可都没好好的休息,脸色很不好。今天晚上你先回家休息。等案情有了新眉目,马上打你手机。”
  副队长小王拍了拍沈宇:“小沈,虽然这系列案子让大家都挺无从入手,但咱们也不能凭意气用事。你几天都没合过眼了,今天你好好休息,别垮了身子。这儿有我和老张呢。”
  沈宇点了点头,说:“那这里交给你们了。我还真怕自己扛不住了。有事打我手机。”
  回到家,天色已黑。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往嘴里倒了几粒,然后冲了一个澡,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替换的衣服。他从衣服中取出一条内裤,刚想穿上,忽然犹疑了一下,又将内裤塞回到抽屉里面。
  那条内裤赫然是黑色的!
                 
  (六)
  公安局的停尸房里至今停放着一具无人辩认的女尸。
  尸体被发现时全身赤裸,并验明是先奸后杀。但尸体没人认领,案件也悬而未破。
  死者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死时双眼圆睁,直到现在都不能合上。公安局内部均称这个女人死得冤屈,案件若破不了,她绝不会闭上双眼。
  而负责此案的金队长也苦于无人认尸,而不能破案。手头上仅有的线索,就是死者死时指甲里遗留的黑色纤维组织。经检验,该纤维组织是一种内衣面料。
                 
  正在金队长冥思苦想之际,案情又有发展。
  第二具女尸被发现了。
  作案手法和前一起有惊人相同,死者也是一美丽女子,被先奸后杀。两起案发地相距不过一公里。但这次的死者手中没有检查到任何纤维组织。
与前一桩案子发生时间相隔仅四天。
                 
  (七)
  第五起案子中,有一个细节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老张马上打电话让沈宇赶到侦刑队,并将刚发生的第五起案子中的细节汇报。
  死者刘飞家中的电话话筒并没有搁好。证明临死前,刘飞很可能正在打电话。沈宇马上让人到电话局查。
  结果很快出来,当天最后一个与刘飞通话的电话号码是:6455****.刑侦队里立刻感到曙光在前,一阵雀跃。
  但失望马上代替了高兴。电话打过去,只是刘飞的一个同事的电话。沈宇虽然一边让人去调查这个同事,但一边却知道这个同事与案件关系不大。
  难道案子真的搁浅?或者根本就无法再有进展?这时,大家反而希望再次有案件发生,这样能够带来更多一点的线索,有利于案情的侦破工作。
  很快,第六名死者在家中被发现。
                 
  (八)
  欧阳小虎洗完澡,穿上昨天刚买的黑色内裤,理了理头发,就打开了电脑。电脑启动时,他还对着镜子好好的对自己壮硕的身材欣赏了一番。
  黑色的内裤衬着自己白色的皮肤,非常刺眼。他觉得,不光是女人穿黑色内裤性感,就连男人也不例外。
  然后他坐在电脑前,习惯性的打开了一个台湾的色情网站,然后吞了一下口水,开始贪婪的搜寻起来。
  刚看到某女明星早年拍的裸照时,一张醒目的页面跳到了他眼前。页面上的女孩清纯可爱,叉着双腿,向他微笑着。下面有一行色彩跳跃的文字:“速拨电话748748.无需另加区号,享受市话费用,即可让你与电话另一头的佳人一起将欲望推向最高潮。”
  再下面就是一段段惹人生欲的词汇。欧阳小虎忍不住拿笔记下了电话号码,然后起身到屋子的另一头去打电话。
  他心里想:“按市话计费,倒是很便宜。我倒要看看怎么样让我达到高潮?”然后拎起了话筒,伸食指在电话机上按下了六个数字:7-4-8-7-4-8.才听了一会儿,欧阳小虎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不停的咽着口水,双眼发直。电话那头说:“脱下你的黑色的小内裤。”他想也没想,就脱了下来。
  还没等他来得及思索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穿的内裤是黑色的,话筒那头的动听的声音忽然发出尖利的惨叫,然后一个低沉的象是地下发出的声音若即若离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欧阳小虎惊住了,握住话筒的手沾满了汗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那头的声音越来越近,好象就要从话筒里钻出来似的。
  他这才想起要扔掉话筒,但这时,这个声音却忽然在他身后响起:“救命啊——救命啊——”
  他蓦地回头,立刻恐惧冲破了自己的双眼,眼球好象一下子被撕裂一般,一片血红。
                 
  (九)
  六起案件一直没有侦破。
  而第七起案件也再没有发生过。
  因为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一个男人再敢穿黑色的内裤。
                 
  (十)
  公安局停尸房里的女尸的双眼也一直没有合上。
                 
  (十一)
  事隔多年,刑侦队长沈宇的尸体在家中被发现。他下身赤裸,双眼瞳孔放大,嘴角流着口水,生殖器上流着精液。黑色的内裤被褪到脚踝处。
  而他的电脑屏幕上诺大的写着六个阿拉伯数字:748748
                 
  老张喃喃念着这几个数字,竟然成了:去死吧去死吧。
  他盯着沈宇那条黑色的内裤,不知不觉背上已经湿了一片。
                 
  (十二)
  当日,停尸房里的女尸的双眼竟然闭上了。
                 
  (尾)
  别尝试着拨打748748,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你会听到什么。
                 
                 
  乱七
                 
  笔于二零零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后记:其实这篇文章只想告诉大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尽管事实上,很多恶人仍横行于世,很多好人却更容易受伤害。但我仍想借此文章,来警告那些做恶事的人,多行不义必自毙。
  本来脑海中构思的内容,还是蛮让我本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但真正落笔以后,才觉得越写越象侦破小说。不过虽然恐怖程度不高,但最好还是不要独自在漆黑的夜里读这篇小说。尤其当电话突然在你身后响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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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9 20:55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有雨
外边下雨啦,中午两点左右的时候。天空暗到平常六七点时的颜色。七月的炽热也被雨冲掉了。忽地刮来一股风,竟然嗖嗖的凉。雨声起初是沙沙,再是嗒嗒和当当。
  雨大了。我不出去就知道。只是,我还能从开着的窗户里看到外面的透明且混浊的雨丝。冰过的西瓜送进嘴里,透着和雨同样的凉意。厚重的身体在冰冰的凉里轻盈起来。
  晓晓过来了。我从前的一位故友。她把半块瓜里的勺子抢过去,用臀部把我挤出,坐在我刚刚坐温了的位置里。口中嚼着西瓜里的红丝向我狂笑。好在空气里有瓜的香甜。否则,我真把她当不法分子或者非人类了。
  吃完,舔过手上的余汁,去卫生间小便过。晓晓开始向我尽她的本职。她是我通向城外的一个桥梁。四周邻居和故友的信息差不多都是由她提供的。
  今天,她讲的事情是我对门住的一对夫妻的事。女的死了,在前天。应该是很恩爱的一对,而女的死却悄无痕迹。没血,也没其它伤痕。警方尸检调查还没出来,如果尸检调查也是正常的话。那么就一定不正常了。
  为什么?我还在浓郁的封闭严丝合缝的屋里,这久闷的空气里半梦半醒。
  表面上太正常的事,内里往往一定不正常?她的眼皮也开始打架了。上下开开合合。稠密的眉毛,少女手中的舞扇般颤颤又诱惑的微动。
  讲三句话就睡,每月我却要供她大把大把的零花钱。真有点亏了。虽然嘴上说亏,要真把她辞了,我还真有点不舍得。不舍得,却又不知不舍得在哪里?从她嘴里倒出的故事,哪个杂志上没有?要是我想找素材,只要拿起任何一本杂志,翻开任意差不多都是生活中或是影视中的鸳鸯债。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把其中的细节勾勒得清晰一些,把故事的发展顺序打乱,加上一些其它的有趣事,小说就出来了。说白了,我就是把现实中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把它稍稍改动得有文学性。我的人生价值也就在这儿,我的生活和生存方式也就在这儿。每月固定进项两万以下,一万以上。而晓晓的月开销就占了三分之二还多。我不出门,不上街,不买衣服,不交男朋友。除了上网看电视费个电费,从网上购些书花些小钱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从什么地方,把自己的收入所得流出去。
  第二天。睁开了眼睛,天已经亮了。我从来都这样的没日没夜。晓晓躺过的沙发,已经舒展了。该是走了很久。桌上的闹钟坏了,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好像饿了,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厨房里的食物柜也是。只能下楼去买。
  到了门口。我下意识地望了望对面结实的防盗门。门和别的防盗门没什么异样,精巧滚圆的窥视镜,红豆样的门铃钮。门的寿命不短了吧?莹蓝的漆剥落了很多,门的上方蒙着一层灰土。和我的门比逊色了好多,当然,我的门是刚换不久的,再就是心绪不佳时的我会从厨房里倒出香油为它做护理。这么一来,它要不威风,我就白疼它了。
  在这沉思这会儿,楼道里不断有人穿梭。我靠着自己的门托着下巴呆着。突的,周围一个人却也没有了。站在这里,我孤单得很,就立即下了楼。下楼的时候,我觉得四周的一切怪怪的。但是,我不知怪在了哪儿。不过,我就这个德性,天生的敏感,否则也不会把写字作为自己的职业的。
  我一路自嘲着自己,转到了小吃街。这会儿,太阳白花花的亮出来了。这家小鸡炖蘑菇真的很不错,香气就是它的活招牌。只要下楼吃人间烟火,我一定会到这家报到。客人现点,厨师现杀的活鸡,齐脖左右来回一抹,血涨潮似的铺天盖地地涌出来,淋在白漆的碗里。血流得差不多了,随手一扔,让它在地上扑愣片刻。客人只管在大厅的玻璃镜后观赏着。等鸡死透了。厨师过去,除毛,去内脏,一阵忙活。
  我的信息就在这个时候来了。振动着的哼哼。我打开一看,莫名其妙:她死了,我知道她怎么死的?尾号是2020。

  这样的垃圾信息接的多了。我并没把它放在心上。饭菜端上来时,我张大嘴巴往肚子里猛塞。老板娘笑着对我说:慢点,慢点,看看,每回来都这样,简直是个饿鬼转世了!
  提着一大包食物和生活用品走进了楼道里。还没上楼,胃里一阵翻滚。刚才吃的东西,一下子从嘴里吐了出来。嘴里还残留着一些酸了的饭渣,我吐了几吐,拎着喷溅上污迹的手提袋上楼。初下楼时的怪感觉越来越烈了。一股浓烈的味道,腥腥的,却又泛着热气的。正悄悄从前方过来。
  踏上一楼层的台阶,一滩血迹从楼梯上面瀑布样的流下,滴答着已经到了我的脚边。啊——我又开始吐了。
  血——瀑布一样——
  我把手提袋里的东西全部倒出去,堵住了血流的去路。前后没有人,空洞得很,像一下子置身于恐怖电影里了。可我试着拧拧自己,却很疼。
  定了定神,我开始试着像小说里的神探一样的分析。血应该是从我出门的那一刻就有了。血的味道,那种在空气里特殊的触觉,那时,我感觉的不对劲原来在这里。那时,血可能在屋里,只是有味道而已。楼道里上下的两个人呢?他们似乎在我开门的一瞬间,脸贴脸的对面,碰了一个眼神后,上的上,下的下。
  我报了警。警察十分钟后过来了,只一个人。看到我站那儿不动,他问:“你怎么不上楼?”我笑着说:“要保护现场啊。”他用赞许的眼光看了看了,自己踏着势头正在减.
他笑了。这会儿是嘲笑。我被他揭穿了。一双白晰的玉足,套在金色太阳花的缝隙里。我盯着我的脚看。并小声对他说:“只是怕脚和鞋弄脏了!”
  他的鞋上狼藉不堪。沾上污垢的黑色血珠子,趴在涂了鞋油的面上,不成规则地聚着,完全的一幅抽象画。在我的注视下,他一步一步下来,并小心地走,没了上去时的大踏步。
  我被他拦腰抱了起来,从我手里拿过钥匙,抱着开门,进屋,把我放到沙发上。光线里很足的房间里,他光着脚,鞋脱在了门口处的鞋垫上。在他怀里的我竟没感觉到他什么时候脱了鞋?其实,即使,他不脱鞋,鞋印也不会被人看到。因为屋里的地毯是大红的,初从胸膛里流出来的大红,艳艳的那种。
  他把对屋房间整理完。又过来,看着深陷在沙发里的面目苍白的我,说:“真想不到,原来,你也这样胆小。我不知道这话他从哪儿说起。”他继续说:“噢,发生在对面屋里的怪事不止这一桩了,你今天才吓成这样,有点匪夷所思了。一月前,屋里有四具尸体,因为天热,尸体腐烂流出的脓水泛滥,大家才报的警。之后,就一直出事,人的四分五裂的手足和五官三三两两的出现。这里就没人住了。就是局里的警员也没人愿来了!”
  我问:“不是说,前天才死的一个女的吗?”并朝对屋呶呶嘴。
  “不是前天,而是上上个月。”他纠正。
  我想到昨天,我倚着门沉思的那会儿上下穿梭的人,就说给他听。
  “一,可能是你的幻觉。你的工作决定了你的想像力和幻觉必定超于凡人。二——”他顿住,“可能有些超乎寻常了,那些人是被暗害在对屋里的鬼魂。当然,鬼魂也可能是人们想象出来的。我们都是党员嘛,是唯物广义的圣徒。那么这三就是,这些人就是制造混乱丧心病狂的凶手。”
  外面天又暗了下来。我没开灯,打开了电视。他陪着我偎在沙发里,晓晓昨天偎过的地方。电视的蓝光一晃一晃,再突地暗下去。屋里的陈设在光里诡异得很。电视旁边鱼缸里的鱼不知何时,都翻了白肚。只剩下制氧机在里边吐着气泡。
  “警方的断定也就两种,要么是人为,要么是超自然。我刚刚在对屋里,也真的没发现什么线索,脚印、指纹、毛发。什么都没有,不知道血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而且还有那么多,足足能从二楼,流到一楼的台阶。而且,这血似乎还冒着热气,你不觉得吗?人的血液是有个凝固期的,三分钟,也就这三分钟了。否则人体内的血岂不像水一样,无尽的流。当然,还是有这种人的,比如白血病患者。可对屋的血,怎么会流量那么大,时间那么长,假设就是白血病人的血,让它得以流那么长时间也不凝固,那这血会从什么地方运来呢?”警官继续给我分析。
  我不想听这些了,就把遥控器声控调大一些,轰隆隆的,扭头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我笑了起来。他被我弄得很不自在,好像是气愤地站了起来,到矮茶几旁边停下,端了一个有水的杯子,看也没看就倒进了肚里。他在乱糟糟的茶几上找了一块包装纸,又找着了一个水笔芯子,拿起水笔芯,他在包装纸上画了画。把纸片放在我面前,走掉了。
    
  他走之后,雨哗哗下了起来。外面很黑,窗户也没关。风不断吹着白色的窗纱。有雨水被风吹了进来,不一会儿窗台附近的地毯就被打湿了,是那种湿湿的红,像门口的血一样。八点多了,电视里开始播警匪剧。警察抓住了小偷。小偷把枪反抗,警察牺牲了,忠实的大脑袋上被开了个花。血从花蕊里涌出来。一阵闷雷在窗外不远处响着,我打了个哆嗦。“那幢楼里就剩你一个人了,胆子可真大啊!”警官说的话,随着闷雷一遍遍地响在了的耳边。
  短信响了起来,在雷声里它的声响微乎其微。我是从它一亮一灭的光里才知道的。把短信打开,有三条短信息。第一条:我是王警官,我到家了,托你的福,没淋着雨。第二条:我是晓晓,在涛涛这儿,他是我的第250个男朋友。感觉还不错。各方面都很协调。第三条:你最好搬走。实在不想搬的话,有我呐,我陪你!这条是彩信,文字后面附着一张图片。一个人被小锤敲打着的头部,从头部流出的血。手机号码的尾号还是2020。
  是有谁在关注着我吗?在暗处里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是我得罪了人?还是人烦了我?绞尽脑汁,也找不出所以然。风继续从开着的窗户里往屋里灌,我很冷,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凉气,全身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试着给晓晓发短信,却没人回。拨了电话过去,才知道关机了。谁知道正在和哪个男人缠绵呢?现在想想有个男人真好,那不只是具温润的肉体,还是孤单时倾诉的对象,更是恐惧时的坚实依靠。现在后悔肯定晚了。午夜时间,上哪儿拉个男人回来。即使有胆量打开用香油擦过的门,能够穿越内心和现实的艰险,奋力跑到了人堆里,就确定没有危险和孤单了吗?
  我还是打算留在屋里。虽然我相信自己能够有胆量跑出去,可我只有一个地方可去,迪厅。除了那个地方。小城里,没有一处温暖的空间属于我。发了一会儿呆,我终于决定把窗户关了。两口酒下肚,我就完成了这件事。回到卧室里,一觉到天明。
  据他说,这一月来一直有怪事,为什么我就听不到动静?而晓晓说的也事故不是发生在昨天的前天吗?莫名其妙的彩信又是谁发?他会不会就是凶手和事故制造者。
  昨天采购的东西统统扔掉了。冰箱里还是空无一物。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只好去酒柜里,拿了瓶啤酒,小啜着。晓晓的短信过来了,我就知道,这几天她不会给我玩迷野仙踪。昨天在这儿时,她忘记要钱了,晕乎乎回去投到男人的怀抱。坚持不了几天,她天生就是要享受的。性和一切物质和精神上的所有,能被她玩出无数花样。
  果然,她的短信里一句话:美美,没钱了,支援一下。直接打卡里吧,中行卡,卡号你知道。
  我摁下她的手机号码,短信说不清楚,只有电话里说。实际上我们俩不常打电话,基本上都是发短信的。这个电话打过去,她也有些惊异。我听到她那边慌慌的喘气声,应该是边穿衣服边对旁边的帅哥说:嗯,咱的自动柜员机——她接下电话:我的姐,你怎么想到打电话过来了?
  我告诉她这里发生的事,还有对昨天她的话的疑问。她立即反驳说:我又不常在你房子里住。你对门发生的事,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想想也是。
  这回出去吃饭、采购倒是顺当得很。到小区门口,门卫室里也没有人。我说,这一月来,怎么没人收高额的物业费。难道整个小区的人都被吓走了?
  利用在门卫室喘气的时间,我把奇怪彩信给王警官转发了过去。哪怕整个小区住满了鬼我也要回去。至少应该把电脑里的东西整理一下啊。
  在自己门口我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听到对屋里传出的什么声音,好像是人的呻吟声。我屏住了呼吸。声音断断续续,似有似无。我把耳朵贴在对屋的门上,想听得更清楚。短信铃声响了。在空旷的楼道里,声音格外大,把确定键按下去。呻吟声却消失了。任何声响都没了。
  我赶紧进了自己的屋。把保险纽扣好之后,呼吸急促地打开短信看。不远的路程,我呼吸到这样的频率,只能证明,我害怕了。王警官的短信:血液结果出来了,是人血,白血病患者和健康人的血混在了一起。末了,王警官,还是那句话,你搬出来吧! 奇怪彩信的事他却只字未提。
  我正要给他打电话过去。短信铃又响了。打开一看,是2020的尾号,这个短信则一改前几次的风格,只三个字:救救我!
  在网上度过了一个不眠的晚上。强烈的光线从厚实的窗帘下透过来时,我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眼。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睡的。
  我想到对屋里看看!这个想法从昨晚就开始折磨我。直到现在,我实在忍受不住了,翻出工具,大开了我房间里所有的大门。
  站在对屋门前。额上开始渗出细碎的冷汗。因为里面没上保险,锁很快就打开了。就像王警官说的那样,屋里很干净,家具基本上没动。更准确的说,屋里像一直住的有人那样,没有灰尘。不过,也可能是那天王警官过来打扫的。一套间,二套间,三套间,我一间一间地检查。到厨房附近时,我的不适感又强烈了。就像那天在楼梯上的一样。
  厨房门口,我鼓足了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猛地一拉。我想吐却吐不出来了。我的男朋友满身血迹偎在厨房操作台上。我眼泪簌簌掉着过去,双手托起他的头。他的胸膛还在微弱的跳动。在我的不断呼唤声里。他睁开了眼。干了的血迹把睫毛粘在了一起。我在水笼头里弄点水把他擦了个干净。他偎在那儿,一个劲儿制止。嘴里头呜呜啦啦着。却说不出话。因为嘴里面全是血,连白色的牙齿,也是粉红的。我还要拿杯水给他。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把手里满是血迹的纸条塞到我的手里,示意我赶快出去。

  两年前,就是因为他背叛了我,让我从此不再对感情和男人有信心。那时,我们多快乐,小夫妻般的相敬如宾,天天把酒临风、花前月下的。因为生活过于快乐的缘故吧,脑子里总是没有写作的灵感和思绪。鲁迅先生说过,生活太安逸了,工作就会被生活所累。
  就在愁闷之时,晓晓来了。她青春嫩竹样的身体在我和男友之间周旋。她会做好吃的饭,会讲好听的故事。她常常把洁白莹玉的小牙齿咬在红润的嘴唇上,两眼俏丽地微微向上翻,帮我苦思冥想素材。
  男友背叛了我。有次我参加笔会的时候,他和晓晓睡在了一起。炫白的身体在红色的床上分外鲜亮。
  我的整个生命呆住了。此后,男友无数次要向我解释,都被我拒绝了。背叛没有理由。如果男人和女人结合在一起,仅仅是因为荷乐蒙,而没一丝感情和理智可言。那样的感情宁愿不要。我搬到了这个小区里。先是按揭,随着收入越来越多,全盘买下。
  再就是有天在街上遇到了很久不联系的晓晓,就把她拉过来喝酒,谈天。因为男友引起自闭,在她这儿有所收敛。她陪我天天说话呢!我从来没怪过晓晓,在那件事上她应该是个受害者。
  我一直以为男友生活的很好呢?晓晓不是说嘛?和一位老板千金结了婚,有了个女儿。花园洋房、汽车、佣人、保镖的。他怎么会倒在这里?我抱着他的头小声哭泣。他还是用力推我。我就是不走,我要把他拖到我的房间去。他还好着呢,心跳得这么有力。
  这时,屋里的咔嚓一下响。有人进来了。他忙用眼向我示意躲进他身后的橱柜里。
刚刚进去,我透过橱柜下的缝隙,就看到有两个人的脚移了过来。男人的和女人的。那双男人鞋和女人鞋。我竟然见过!女人先说话了:她跑哪儿啦?那屋的门可是大开的。是晓晓的声音!我在里边大张了嘴要惊叫起来!
  男人说:谁知道,说不定,吓跑了。都是这家伙搞的鬼——男人用脚踢了踢我的男友。又说:是他发短信的,真他妈的混蛋!
  男友闭着眼睛,动也没动。我在橱柜里大气也不敢出。这男人的声音我也听过,绝对错不了。他就是王警官!
  晓晓突然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王警官说:没什么,你现在神经过敏了吧?把别人都吓走了,你就开始自己吓自己。
  晓晓说:不是,你说,她在这个小城里,也不认识谁,会突然大开着门去哪儿呀?这样——她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给她发个短信——
  橱柜里的我吓得要死。短信提示是响铃的。铃声一响,他们俩不合伙把我杀了才怪。我的手心里全是汗,脸上也密密麻麻。想把响铃关掉。可又要弄出动静。总之,伸头死不伸头还是死了。我决定推开橱柜门,大胆地站出去,来个生死对决。就在我要打开门的时候,偎在柜门上的男友站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王警官问:怎么对付他?
  晓晓:把他杀了得了。他的那份保险金,也花光了。现在,他是一点用也没有。
  王警官:你下手吧?正两天,我手不知怎的软得很---
  晓晓:刀拿过来!
  王警官的脚步声。
  我把门推开了!两手很专业的握着一把黑枪。眼神顺着枪头直视着惊呆了的王警官和晓晓。
  为了警示他们,我用枪把王警官身后的花瓶打烂。花瓶碎裂的脆响。
  在橱柜里我不但找到一把枪还有一条绳子。我把绳子扔给王警官,命令他把晓晓绑起来。然后我用枪把王警官逼到阳台上,这阳台门是铁皮的,窗户也是钢条的防窗。王警官进去之后,我把阳台门关上,正要上锁。背部一凉,我倒在了地板上,枪也滑在了别处。
  晓晓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低头看我。还是白碎牙咬着红唇的习惯性动作,却一点也不可爱,诡异得很。她的手上握着刺我的那把刀。刀面上不断有血滴落下来。
  她把刚刚缚在她手上的绳子把我背着捆起来,扔到了满身血的男友身边。阳台上的铁门在响,王警官应该出来了。一阵肉体相撞的搏斗声。之后好一阵没有动静。我和男友很奇怪,都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人的脚步到了厨房门前。王警官的脸探过来。他把我和男友松开,说:好了,一切都结束了。魔鬼消失了!我们朝阳台门望过去:晓晓躺在血泊里。柔顺的长发漂在血上,左右晃动。
  王警官再次说:你们快走吧!他像是用尽了力气,用手奋力一推我们。他倒下了。刚才刺到我身体里的那把匕首赫然在他背部。
  趴在地板上,王警官再次说:快走吧,别想,别问,事情就至此为止了!
  我们听从了王警官的话,从电脑里把我的稿件全部拷贝出来,又把一些重要的信息删除掉。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城市。
  在车站里。我想了想给120打了电话。王警官,他算是以身殉职呢?还是良心发现?诸多的迷团让我百思不解。
  男友的一段故事我知道了:那天,他是被晓晓下了迷药的。然后一直被晓晓控制,晓晓的众多男友不仅仅是她的傀儡,更是她的走狗和帮凶。如若不从,只有一条不归路。
  她好像并不缺钱,至于,她为什么接近我。只能这样解释:是表演的需要。我是在创作里尽情表演,而她是用生命表演。想到这儿,我的眼睛竟为她湿润了起来。原本以为,自己会恨她入骨的。
  男友的尾号2020的手机被我从飞驰着的火车车窗里扔到了轨道上。它也随着故事的结束而灰飞烟灭了。
  关于晓晓的再祥尽的细节,我没问,男友也没说。

  火车在夏日的骄阳里前进。路边的田地里,树木郁郁葱葱,好多蝉在那儿安了家。不然,为什么我们的耳边,有它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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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5-11 11:28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云烟如意 于 2008-5-7 16:58 发表
要得,真人讲听着更爽,到时候带着几个MM一起过来黑人.HOHO



我也要克。。。。。。。。。。。
某忘记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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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5-22 21:33 显示全部楼层
买。。。
就某的了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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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23 11:44 显示全部楼层
这段时间忙过头了,也没时间好好整理.过段时间整理个头绪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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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5-23 11:47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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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23 11:48 显示全部楼层
乖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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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5-23 11:51 显示全部楼层

:121:

:104: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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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23 11:58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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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wjw8008 发表于 2008-5-24 04:18 显示全部楼层
等我死了就知道到底有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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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偷零 发表于 2008-5-24 04:56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想一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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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o 发表于 2008-5-24 05:54 显示全部楼层
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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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24 10:43 显示全部楼层
男呢10元/人.MM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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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o 发表于 2008-5-24 16:06 显示全部楼层
么人妖收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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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偷零 发表于 2008-5-24 18:32 显示全部楼层
Q猫要带人妖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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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o 发表于 2008-5-25 01:25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泪偷零 于 2008-5-24 18:32 发表
Q猫要带人妖克?

问问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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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偷零 发表于 2008-5-25 11:20 显示全部楼层
你想化妆成人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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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l21282 发表于 2008-5-25 14:06 显示全部楼层
讲鬼故事呀,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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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 发表于 2008-5-25 21:36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Fncy 于 2008-4-10 23:40 发表
高中有次也着鬼压床,通宵回家,我爹顿了锅排骨汤,叫我一哈克关火,结果睡着了,明明感觉自己起来克关了火,但是过哈我爹回来发现我没起来,骨头汤都糊掉,还着我爹整了一台,我明明已经起来了嘛!
哈哈,我还经常早上起不来的时候,就做梦自己已经去上课,而且还连名都点掉,出来吃早点,吃完就回家了.醒来的时候都弄不清楚到底自己是去上课了么还是没去?:50: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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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mw 发表于 2008-5-25 21:40 显示全部楼层
看呢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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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o 发表于 2008-5-26 00:40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泪偷零 于 2008-5-25 11:20 发表
你想化妆成人妖?哈哈


你喜欢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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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5-26 20:42 显示全部楼层
人妖?大家想现场见鬼?找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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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5-27 23:01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56:
我快成怨灵了。赶快。。。。
故事。。。。。。
正在烦的起,偏偏又没的电影又没的故事。。。。。
故事。。。。。
   故事。。。。。
      故事。。。。。: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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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ligyh 发表于 2008-6-5 13:02 显示全部楼层
学生时代怎么都有鬼压床的事情压!!!
我也是大一的时候被鬼压,还是午休的时候,整个宿舍机会都被压过,而且都是午休的时候!
那天中午睡得很香,宿舍就两三人,刚睡不久,我 就看到我追了很长段时间的女生走进我们宿舍,而且冲我微笑的走过来,我很奇怪的问,你怎么到我宿舍来了,她没有回答只是笑,当走到我床边时,她府下身,嘴对到了我嘴上,我以为这是默认我这么久对她的追求,我闭上了眼睛,可是在3秒后当她的嘴唇接触到我的嘴唇时我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张腐烂的脸,当我第一反应挣扎的时候,我却东不了,我被那张嘴仅仅吸住,我动不了呼吸也满满的困难起来,突然我被同学叫醒了,同学问:"你杂了,你在这摇头扭身满头大汉,作噩梦吗?你都持续三分钟了,刚开始我以为你醒着发疯呢!!!"要是同学不叫醒我,我恐怕再也醒不了,而后的日子有好几个逃学的同学在宿舍睡觉也都遭遇到鬼,大一结束时,就再也没有人敢住那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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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浩 发表于 2008-6-5 13:28 显示全部楼层
鬼压床!: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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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ongyi80 发表于 2008-6-6 11:29 显示全部楼层
我小学的时候,有天晚上放学回家,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我又回到了学校门口。这时天快黑了,我也有点慌,又继续往家走,可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花桥”(宜良人都知道),就开始围着花台转,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清远街”,后来天都黑了还是没找到,心里相当的害怕。后来看到我家隔壁的一个叔叔来买猪头肉,我让他带我一起回去,可是走的还是我刚才的方向,居然就走出去了。几年后我才知道,这叫鬼挡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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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6-6 17:43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
鬼不找我。
作为女人,我实在是太强悍了。:62:

云师,克哪点拉?赶快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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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6-7 10:58 显示全部楼层
本来2号就要回来了,有处理一点私人问题,昨天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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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6-7 11:03 显示全部楼层
接通地府深夜拨电吓傻
小时候经常听人说,地府的电话号码是十二个「6」字,传闻有人照打,电话竟然通了,但因太惊慌,未有人听便收了线,究竟地府有没有电话?我们可不可以借电话和阴间地府接触呢?

早前美国就发生了一宗致电阴间的灵异事件,当事人约翰就因为太好奇,致电阴间地府,而导致灵魂离体,至今仍痴痴呆呆,失去常性。

约翰是个大学生,一直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但约翰身边的朋友对灵异之说,却非常热中,经常都会谈鬼说神。一次朋友聚会中,有人说起阴间电话,说深夜二时,透过阴间电话号码,阳间便可与阴间联络。电话是091××××133以及022××××222。

女鬼接线生; B! I' x8 r$ u, ^) ~ ~0 q
) V/ M, @ ^) A% K6 P% v# E

约翰听了当然笑破肚皮,并表示深夜二时便会打这两个电话号码,如果有鬼接听的话,就请鬼魂上来,好好招待他们。约翰为了证实朋友的愚蠢,于是真的等到深夜二时,致电阴间。约翰先打了091××××133,电话真的响起,但响了好一会却没有接听,于是约翰决定改打022××××222。
  
电话又响起,约翰等了约五秒钟后,便听到一把女声说:「你找谁?」

「这是什么地方?」约翰好奇的问。

「这是阴曹地府,你要找谁,找亲戚还是朋友呢?」女声低吟。

「我要找约翰累斯顿。」约翰以为对方只是装模作样,所以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等等,我去找约翰累斯顿。」女声平静的说。

电话静默了几分钟,正当约翰打算收线的时候,他听到以下的对白︰「不要玩,这次大祸临头!」约翰认得出这把声音是属于自己的,为什么自己会和自己说话呢?

说话未完,约翰便已昏了过去,醒来之后,他像三魂不见了七魄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灵魂早已不知飞到何方!现正于精神病院留医。这件事在美国网络流传甚广,部分灵魂学家指出,所谓阴间电话其实并不是真的有电话号码连接地府,而是人的脑电波无意透过电话声频和鬼灵联系起来,打任何数字都有接通鬼灵的可能性,就像无论在哪都有可能撞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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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6-7 11:04 显示全部楼层
梦魇(鬼压床)了怎么办?一个好方法,我是用此方法驱除梦魇,百试百灵,平时不会碰到此种情况,有时喝醉酒吃牛狗肉后就会发生,所以佛门居士戒牛狗肉真是有道理,善神远离、恶鬼接近,我的方法就是全身放松,然后一心念“南无阿弥陀佛”,随后就明显感觉一透明“物命”无可奈何的从腿部及身体上慢慢离开,感觉非常明显,念佛号驱邪魔远离真是让人心服口服!

看着很多朋友被压床过,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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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6-7 16:22 显示全部楼层
总算回来了给??

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不过么,阴间还有接线生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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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6-7 17:57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九九 于 2008-6-7 16:22 发表
总算回来了给??

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不过么,阴间还有接线生呢给???


咋个.想我了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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