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和情人上床,胡子没刮,刺痛了她的小脸。今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刮胡子。刮着刮着,我忽然想到男人的性欲实际上就很像胡子。
胡子这玩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有它是一个麻烦,没它又不行。男人天天要刮胡子,你说麻烦不麻烦?但是如果不长胡子,那就有点像个太监,好像就是一个更大的麻烦了。现代科学发展到今天,要根除胡子早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脱毛霜”、“电刀”、“激光脱毛”,办法多得很,不过除了想变性的人之外,还没听说哪个男人愿意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他的胡子。男人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刮啊刮啊,刮了又长,长了又刮,一直到死为止,看上去实在是很愚蠢。
这很像是性欲。男人一见女人,欲望就像胡子一样一阵疯长,给男人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这种烦恼大概从青春期就开始了。咸菜读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学校开运动会,咸菜也混在革命人民中间看女生跑200米,那些女生平时穿得都很多,现在穿得很少了,只穿个短裤,露出了白白的大腿,另外鼓鼓的胸脯也很好看。咸菜看着看着下面就硬起来了,把我的军裤撑起了一个大包。比赛结束了,大家要走了,同学们拉我叫我走,但我不敢站起来,因为一站起来大家就会看到我的裤裆里不知放了一点什么,鼓得那么大。没办法,我痛苦地叫别人先走,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慢慢地等那个大包自己消下去。不知为什么,那个大包还特别不容易消下去,等啊等啊,把我快急死了。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自己很下流,不是个好东西,是混入革命人民中的一个大色狼。我也很想改正这个看见美女就要硬的缺点,但就是改不了。绝望中,有一天我想是不是需要拿个刀来把JJ割掉呢,我找来了一把刀,但终于没有下手,因为当我拿起刀来的时候,我的JJ非常乖巧地蜷缩成一团,一副无辜的模样,叫人不忍下手。没办法,我就只好把它留着了,一直留到今天。一直到今天它还时不时给我带来许多麻烦,比如上次我的情人哭了,想让我娶她,我就知道又是我的JJ给我带麻烦来了。但对这个JJ当年都没有斩草除根,现在就更没办法下狠手了,如果我下了狠手,我的老婆是一定要打我的,就是和我离婚也不一定,就是我的情人,她大概也不会喜欢。所以啊,我就觉得性欲就很像男人的胡子,有它很麻烦,没有它又不行。
男人不断地长胡子,然后不断地自我修理或被人修理;男人不断地想女人,然后再不断地自我压抑或被人压抑。什么时候男人能生活得不再那么压抑呢?
女人没有胡子,但女人也有她们的麻烦,她们的处境比男人也好不了多少。比如所谓的“性感”,“性感”太强烈,叫“骚货”、“狐狸精”,可是如果一点“性感”都没有,大概又嫁不出去了。所以在这样一个社会里做个男人很烦恼,做个女人只会更烦恼。
马克思说:到了共产主义社会,家庭会消亡。也就是说最理想的社会形态是没有家庭,男人和女人只是因为相互喜欢就可以生活在一起。我喜欢这样的社会,只是我肯定是看不到这样的社会了。
我们还只能在这样的一个社会里活着,如果我们能给自己再解放一点点,不要活得那么累,那就好了。只可惜懂这一点的人并不多,李银河才刚说了两句,结果全国人民就一片骂声。看来中国人也只能继续过这种过分压抑性欲的生活了。
有时候我们的许多压抑并没有必要,都是我们自找的,是我们太愚蠢的结果,可我们还要美其名曰:回归传统。
有时候,回归传统就是回归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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